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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罗博就问:“殿下这局棋是输了?”
“嗯。”
田从焘指指棋局,“根基不牢,无力回天。”
这形容词听得郝罗博直皱眉,心说这臭和尚太不懂事,“要不我再陪殿下下一局?”
田从焘摇头:“不了,我也累了。”
他亲手一颗一颗的收了棋子,期间一直与陆静淑和陈皎宁谈天,问起她们看地的情况。
郝罗博看他心情似乎不错,也就没有再多言,老老实实在旁边坐着听他们说话。
“……从亩产看,已算是不错的一片地了。”
陆静淑最后说道。
田从焘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微有些出神,等陆静淑说完,室内静了一刻,他才接道:“唔,这么说,你们这次是不虚此行了。”
陈皎宁笑着接道:“是我不虚此行。
其实这地陆姑娘早就看过了,他们也与那李财主商议的差不多了,这次过来只是再实地看一下,顺便打算明春的事,倒是我跟着过来学了不少东西。”
“你要跟人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郝罗博想起刚才陆静淑的惊人之语,不由接了一句。
陈皎宁也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明明是表姐夫自己听的直紧张,现在还好意思说她?
田从焘不明所以,看了看郝罗博,又看了看陆静淑,最后才问陈皎宁:“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什么,是我想起早先的一个笑话。”
陈皎宁端起茶盏把话搪塞了过去。
田从焘也没有寻根究底,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素斋就做好了,陆静淑和陈皎宁起身去隔壁单独用餐,留田从焘、郝罗博和道真和尚一起吃饭。
用过素斋,时候也不早了,他们没有再逗留,一同从地王庙出来,各自登车回城。
郝罗博一直憋着话,直到进了赵王府田从焘的书房,才把陆静淑今天说的话讲给了田从焘听。
田从焘听完一时没什么反应,郝罗博悄悄看了几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陆姑娘也是异想天开,如今锦衣卫在苏群手下,留京的副使秦刚建又是他的心腹,可比金吾卫还难使唤的多。”
“本王奉旨整肃各级官员,又不是为的私事,怎么叫使唤?”
田从焘终于开口,“陆姑娘说的没错,这些人既然藐视圣上,那锦衣卫就该管。
来人!”
他扬声叫了小太监进来,叫他去传郭敏来见。
等郭敏来了,就亲自写了一封手书,让他拿着去见锦衣卫留守副使秦刚建。
郝罗博是万万没想到殿下竟然就听了陆静淑的话!
现在他有些后悔没让陆姑娘说完话了,“殿下,其实陆姑娘今日似乎并没把话说完……”
而且明显重点在后面,他把前面这些说了,殿下直接照做,后面可怎么办啊?
田从焘不是很在意:“先打发了门口那些苍蝇再说!
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就起身走了。
苍蝇?郝罗博想想门口那些人,忍不住一笑,也跟着出门回家去了。
******
陆静淑回府以后,先去跟陆文义回报了一下今天看到的情况,然后就回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下午,她睡了午觉起来,巧慧进来回话:“……陈姑娘叫人传话,说今日午前,锦衣卫派人到赵王府门前把围着赵王府不走的全抓到诏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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