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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时苍武奄奄一息地被那男人侵犯着的情景,他现在还会气得浑身发抖,甚至想拿隼的尸体鞭尸!
可惜隼的尸体已经不知被葬在何处了,连个墓碑有没有都不晓得。
但无论如何,不论隼、或是他,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真正受创最大的人,其实是现在躺在他身旁的这个男人。
黑短发的男人窝在棉被里,手里还握着一撮金发,逼得天海不得不倾着身子。
男人睡颜沉静,嘴唇微微地启着,刚毅的脸孔此时却睡得像个小孩似的。
这也不能怪他,那是他好多天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熟。
苍武前些天每每在午夜还会从恶梦中惊醒,偶尔是恐惧、偶尔是悲伤得泪流满面、偶尔嘴里会梦呓着、喊着隼的名字。
天海不喜欢,但他又无法阻止苍武做梦!
而且即使苍武被雪洛伊下达了不能再提起隼的禁令,天海也明白,苍武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隼了……虽然他不想要苍武心里还有着那个人,连这点都忌妒,但既然隼都死了,就当作是他给隼的唯一宽容吧──让他在苍武的心里有一个容身之处。
轻声叹息,天海注视着对方,而原先熟睡的男人,竟又在此时露出了些许不安的神情,他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仿佛泫然欲泣。
垂下眸子,天海用手指去按压对方的眉头,但对方仅在那一瞬间松了松眉头,接着,却又聚拢。
──那些像是恶梦一般的事,不知道还会缠绕着这个男人多久?
又用手指去轻抚对方的双眼皮,天海忽然想起当时苍武为他哭肿、还连续肿了好几天的双眼,他忍不住莞尔,同时心里又暖暖的。
这一刻他不再有从前那种仿佛苍武下一秒就要从身边离开的不安感,他可以很确定的感受到苍武就现在就偎在自己身边,如同永远不会离开似的。
感觉到被对方握在手里的发丝又被握紧了些时,天海心里有阵悸动。
望着对方,他心里很笃定,说什么也不要放开了──
就让他再自私这么一次吧……
「天海……」
听见对方唤着自己名字的梦呓,天海忍不住笑了,他低吟,考虑了一会儿,接着翻身俯下,将苍武扳过身子按进了怀里,用手指捏压着他的脸。
睡得迷糊的苍武被这么一闹,深吸一口气后惊醒,仓皇的四处张望。
「发、发生什么事了?」苍武瞠圆眼睛盯着天海,眼睛还睡得红红的。
「没事呀,只是我醒了,所以你也该醒了。
」天海笑得灿烂,蓝眸内如水般地闪烁着愉悦光芒。
「你很自私耶!
别闹了好不好,我还想睡。
」
没好气的揉揉眼,苍武翻过身又想睡,但怎么翻天海就是不愿意让他翻过去。
「天海──你到底想怎样?」
天海亲亲苍武的眉角,捧住他的脸又是一阵吻。
「天海……」
「起来,陪陪我吧。
」天海轻哼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像是在撒娇。
天海愉悦的望着那张涨红到不能再红、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英俊脸孔,他躺卧着,金色的发丝柔软的散落在白色的羽绒枕上,而坐在他身上、湿热的穴口正吞没着他的坚挺的男人则是紧绷着身子,漆黑的瞳孔水雾雾的避着他的视线。
强行把熟睡中的他吵醒、强行爱抚他、强行亲吻他、强行让他的体内柔软并进入他,天海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有点过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要这么做。
他甚至想过,若以后苍武又在睡梦中惊惧的呢喃着、为某人而哭泣着,就算可恶,他都要强硬的把他从梦中挖起,然后再好好疼爱一番,直到他不再作恶梦为止──
然而,就在进入男人的体内之后,他更坏心的将两人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变成自己在下方、苍武在上方的这种姿态,目的就只是为了一睹男人羞窘不堪的可爱神情。
「你不动吗?」天海问,白晰的长指轻轻敲打在苍武麦色的大腿上。
闻言,苍武仿若冒着热气般的连耳根都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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