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邵梓维所做的思想斗争,不过总能猜到一点。
谁说的来着?太阳下面没有新鲜事,无论是谁,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利益,无外乎物质和精神。
那孩子在同龄人当中算是老练成熟的了,不过他哪里比得上严峻看过的人多?他的紧张、踌躇、犹豫、郁闷,严峻都看得真真的,只觉得那孩子有点儿可笑,当然也有点可怜。
严峻无法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无法告诉他自己的企图,因为那企图,太过可笑。
当然,邵梓维很帅,也或多或少地撩起了严峻的性欲。
不过严峻最想要的,还是邵梓维陪他睡觉,纯睡觉。
严峻失眠,很厉害的那种。
一天睡不到两三个小时。
而睡着的时候,他经常做噩梦,漆黑的夜里,水漫了上来,将他吞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噩梦,常常让他在四五点钟惊醒,然后在寂静的夜里,再也无法入睡。
人对于睡眠的需求,更甚于食物,起码对于他而言是如此。
长年累月的失眠,让他几乎崩溃。
他想过很多种法子,最常见的,当然是服用安眠药了。
可是因为服用太多,安眠药渐渐不管用了,以至于有一次用量拿捏不准,他差点丢了性命。
严峻的生活中虽然乐趣不多,可是他的性命,也牵扯到别人的幸福。
父母的,姐姐的,吕丽芳的,最重要的是,严致昭的。
他得留着这条命,以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些人尽可能的幸福。
治疗他失眠的还有另外一副灵丹妙药,那就是与别人同榻共眠。
同儿子一起也好,同吕丽芳一起也好,他的睡眠质量多多少少有一些改进。
可惜的是,他不能耽误吕丽芳的一生,离婚了,自然不能同那女人同睡。
儿子跟着吕丽芳,也不能天天跟他在一起。
偶尔的周末严致昭会跟他一起睡觉,基本上都能让他睡上五六个小时。
可是孩子大了,应该自己一个人睡。
他不能只顾自己,为了让自己睡好觉,连累儿子成为一个娇娇崽。
更何况,一个星期,致昭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天呢。
几年前,嗯,具体地说,是千禧年,他和吕丽芳离了婚。
同年,他的一个客户,也是个gay,提到了现在有些男人不仅包养女人,也有包养男人的。
那个客户,赵伟伦,开了一个酒吧,酒吧里有男女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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