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那个一直藏着的问题,“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两年,你自己都说哪吒都生出来了……”
“哪有两年,”
霍锦棠说,“一年零八个月,不要瞎夸张。”
霍锦棠站起来宣布:“我醉了,要睡觉了。
晚安!”
于辰安真的快被这人气得急火攻心,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傻鱼,被霍锦棠拿个塑料鱼钩吊起来又丢进去,无限循环。
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了,索性跟着进了霍锦棠房间。
霍锦棠说:“你干什么,我告你强奸啊。”
于辰安觉得忍无可忍,他几乎不算是在脱衣服,而是强行扯下来,解不开的扣子就崩开:“你妈的你问我干什么,你自己跑来撞我的车,你自己拉着我跟你爸说我们复合了,你还说要我装瞎,你还要我把欠你的该上的床补上。
你现在说你要睡觉了?你睡你马呢!”
霍锦棠却乐了起来,他带着那么一点酒气:“真不容易,小猫终于伸爪子了。”
“那来吧。”
霍锦棠说。
来就来,于辰安想,一鼓作气,再怂就真没戏了,反正也就那几个步骤,大不了明天跟经纪人请假。
他刚跳上床去,就被霍锦棠的胳膊捞了过去。
“别动。”
霍锦棠好像真的快睡着了,“地暖坏了,来了个天然热源。”
于辰安的意思可不是当抱枕,他试图挣脱,但霍锦棠力气真的很大,八爪鱼一样缠住他:“澡都没洗,做什么做。
爱健康讲卫生懂吗?”
于辰安觉得气恼,他想霍锦棠并不是想睡他,霍锦棠还是垃圾德性不改,就是想玩他,他现在很生气。
但他的生气也不怎么管用,抗议许久霍锦棠也不理他,似乎是睡着了,没多久于辰安也睡着了,梦里被巨大的章鱼缠住,脱身不得,最后还是被压醒的。
霍锦棠睡得很熟,靠得也很近,近得于辰安可以看清他的睫毛,往上看还有很深的眼眶和突出的眉骨,立体,但是凌厉,其实也很符合于辰安的审美,会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他们的确是互补的人,意思就是完全相反。
于辰安忽然想起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他刚入行的时候,何导演骂完一整个剧组的人,自己也在生闷气。
别人都有点怕导演,也告诫于辰安别靠近,他们总觉得于辰安像什么易碎的瓷器,很有摔坏的可能性。
但于辰安其实并不知道怕什么,他的思维里还没有空间容下这些东西,今天记住了明天也忘了,被骂完又还是跟在导演后面问。
导演后来愿意跟他多说几句话了,可能觉得于辰安看起来就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反而当起了人生导师非要教育他。
比如,跟于辰安说,千万不要签对赌协议。
于辰安听不懂就问:“什么是对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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