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还没有开始蠕动,身体还处於麻醉药的作用下……而且,也没有要尿尿。”
欧鹏侧身看了一下,囧,导尿管从被子下延伸出来,床边挂了个尿袋。
不觉呵呵地笑了起来,继续喂:“你也有这麽狼狈的样子哦。”
“不是一次了。
习惯了。
而且,不觉得狼狈。”
“得,你的感觉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
欧鹏尝了尝汤,没啥味道。
想来,估计也就是那帮糙爷们自己弄的吧,当然没啥味道了:“你要放屁的时候吱一声,别把我震垮了。”
厉剑也忍不住笑了,不过笑容很快就僵住。
欧鹏脸上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好像很湿润。
“我说,”
厉剑艰难地说,不知道怎麽样才能让欧鹏理解:“我的原则和信念,在你那儿可能一文不值……可是,却是我生存下去的支柱。
我参军,是老乡们匀出来的名额。
我们村,有好些够条件参军的,可是我是孤儿,家里房子也快垮了,山村,都是自顾不暇,他们把名额给了我。
其实不仅仅是给了我一条活路,也给了我新的生命。”
欧鹏没有回答,给厉剑再灌了一口汤。
“军队的生活很棒……我长大的那个村子,是个山村。
因为都是山,因为贫穷,我很孤独。
在军队里,都是兄弟。
什麽都不用怕。
有吃有穿有教官带我们训练,还有文化课。
我的上级,崔大校,崔仁明的堂叔,对我,就好像儿子一样。
我的现在,是军队给我的,是兄弟们给我的,是国家给我的。
你说我被洗脑了,也许吧。
但是不仅仅是洗脑。
欧鹏,你没有参过军,所以你不知道。”
欧鹏脸上没有什麽表情,只是听著。
“军训你有过吧?站军姿,正步,一点都不能含糊。
所有的兵,在军官的带领下。
酷夏,站得人会中暑,会晕倒。
那种辛苦,跟你们军训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但是我们都撑下来了,因为班长,排长,连长,都跟我们一起站著。
打靶,练枪,雨中,眼睛眨都不能眨。
野营,吃野果,吃小动物,吃生的,很恶心是不?因为不能生火,即使是训练也不能。
因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旦用上,养兵时的一点点懈怠,都会造成伤亡的後果。
而任务一旦失败,自己死伤不算,还会连累到战友,会让无辜的百姓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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