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我颓然地低下头,又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晓旭从床上爬了过来,头靠在我的肩上:“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知道你很难做,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
屈服,不符合我的原则,不屈服,又怕两败俱伤,父母这边,达达那边……尤其是达达那边。
你不知道,他从小就没有妈妈,高中的时候爸爸也死了,靠著亲戚们支撑著他读书。
画画,又烧钱得很。
如果爸爸真对他下手,你说的那些都不用上,他也受不了。
可是要分开,我不想。
我真的喜欢他,就像你喜欢小语一样。
我也希望能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晓旭的下巴硌著我的肩膀生疼。
我很紧张,很怕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进来,这可不是瓜田李下麽?真是的,好朋友做了这麽多年,突然要避讳了。
肩膀突然感到一阵湿意,掉头一看,晓旭在默默的掉泪。
我有点慌了,右手拍拍他放在我腿上的手,说:“干嘛这样?你那样说我,我还没有哭呢。
行了行了,我也想不出什麽招,只能那个帮你分析分析,啊?”
我清了一下嗓子,说:“有人说有情饮水饱,不假,可也有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
饮水饱,总不能饮一辈子。
你是想当建筑师的,没有文凭,最多只能当工地上的小工。
吴达钧是学美术的,你也说很烧钱,没有钱,他也只能去墙上画点宣传画什麽的。
晓旭,物质基础,上层建筑,你该知道的。”
晓旭总算坐直了身体,没靠在我身上了。
我吁了一口气,接著说:“你爸要使什麽手段,我们真的无能为力,最多只能把你自己当人质,可是,毁一个人的办法太多了,我们防不胜防。”
真是邪门,怎麽要这麽去防著自己的父母?
晓旭接过话:“你的意思是,我去德国?”
我点点头:“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暂时地离开,是为了永久的相聚。
在德国呆久了,如果能够找到工作,把吴达钧接出去,那时候,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而且,不在国内,对你爸的仕途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实在不行,来个假结婚,或者怎麽样的,不就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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