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都趁他在宫外閒晃时下手,功夫只能算是中上,他虽只是废去他们的武功,没有杀他们,但干杀手这行的,没了武功下场只有惨死一途。
“张道,你不要太张狂!”
商渠怒吼,没想到他堂堂君侯会被一名小小的护卫耍弄搓揉到这种地步。
“商君大人,你要吃多少次亏,才能学得了乖,自知之明的第一步,就是永远不要挑衅比你强大的对手。”
张道重重放下酒罈,单手揪住商渠衣领就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你以为做了君侯就所向无敌?信不信我等一回儿让一千个男人轮奸你!”
你敢!
!
!
两个字差点爆出口,商渠在最後一秒硬生生咬牙吞了回来,脸色青紫涨红,他知道张道敢,这人根本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像屈居他人之下的小护卫。
“怎麽,咬了舌头,不吭声啦。”
张道讥讽了商渠几句,把他丢回椅子上。
“快写,叫你写悔过书而已,又不是给老子含卵蛋,有这麽困难吗!”
商渠很想拿刀切下自己耳朵,这样就不用去听那不堪入耳的奚落,很想切下自己的脑袋,这样就不会夜夜回想起那不堪入梦的恶靥,很想拥有无穷的力量,大喝一声就能将这个摧折他尊严的恶徒碎尸万段!
但现实是…他什麽能力都没有。
商渠忍著屈辱,有些恍惚的拿起笔,沾了墨汁,用岔开的笔尖摇摇晃晃的书写,他不知道自己写了什麽,只是一直写,一直写,一直写…
“喂,墨都晕开了。”
张道枕著单臂,翘二郎腿在背後喝酒监督,馀光瞄见纸上的墨汁糊成一团,懒洋洋的提醒,但商渠似乎充耳不闻,张道嗤一声,起身准备给学不了乖的商君大人一点教训,才走近几步,张道突然止住脚步。
有人说无声的眼泪比惊天动地的哀泣更能表示一个人痛苦,张道从来只当是戏里唱出的乔段,但此时,张道有一瞬间真的希望商渠是唱戏的,最好能哭得呼天抢地、悲痛欲绝的模样,这样他就可以很不耐烦的把人扒掉裤子奸上几遍再随便扔到哪个角落。
“……你真的那麽喜欢爷?”
只有开头一行还能看出大概,其馀写的都是韩士舒、小舒、惜王爷,歪歪斜斜的字体宛如要满溢出来似的充满每页纸张。
商渠不说话,双眼无神的不知道盯向哪里,眼泪依旧趴搭趴搭的落下来。
“就算爷尚未心有所属,你也不是爷会心仪的那个人。”
张道就事论事的说道。
“…凭什麽…”
“凭你跟爷相识多年,却连一句喜欢都不敢说。”
他是门房,爷多年来的社交往来他很清楚,宋府和商府的帖子,爷总是第一个看的,若真不是腾不出时间,宋府和商府的邀约,爷一定允诺,还会摆宴回请,商渠不像被挡在门外的众多生客,他有太多机会跟爷表白,但他却选择了走避外乡。
“不仅一句喜欢都不敢说,你还纳了不少像爷的小妾,这样还想赢得爷的心?你把爷当什麽了?莫非是赢得了爷的心之後,再向爷承诺你会送走所有小妾,若没赢得爷的心,晚上也还有温存的对象是吗,你存著轻浮投机的心态,怎麽还妄想爷会喜欢你,爷没喜欢上你,你居然心生怨怼,执迷不悟,意图拆散爷的姻缘,商君大人,你凭什麽认为你和爷从小一起长大,你和爷是至交好友,你是耀初国的君侯,你这样匹配不上爷的人,就能理所当然的质疑爷和别人在一起不对。”
张道冷冷的把商渠拽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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