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醒来的时候,韩士舒都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後拥在怀里,他头靠在孟信胸口,劲丞的手从後搂著他腰,从不习惯到习惯,从习惯到理所当然,从理所当然到暗自觉得很舒服,心境上的转变与三个月前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是自己的丈夫,韩士舒一日一日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曾问孟信为何三人会独自生活在这荒山野岭,孟信告诉他,自己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因与他二人情投意合,而男子相恋又不为世俗所容,故在家人激烈反对之下,毅然私奔至这尘世之外。
私奔…没想到自己竟有这般勇气,同时恋上二名男子也真是惊世骇俗。
他虽然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已稍稍能体会为何会这麽做的心情…
“再睡一回儿?”
巫孟信即使醒来,还是眯著眼的模样,他摸摸怀里人儿的脸,问道。
韩士舒摇摇头,轻声说:“睡饱了。”
他从昨日落日後就一直睡到现在,看窗外烈阳,应该都要正午了,他觉得自己快被养成了猪精。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轻轻在韩士舒眉间落下一吻,巫孟信掀被下床,凌乱的长发随意一拨,精实的身躯即使从背後看也显得特别的广阔。
这是他的男人,他的…丈夫。
韩士舒在心里偷偷红了脸,这麽出色的男子,女子都会一见倾心,男子喜欢上了…应该也不是太违常的事情吧。
“舒儿,腹涨否?”
跟著醒来的身後男子大掌从腰部移上腹部,轻轻揉著。
“不会。”
“那我给你换药。”
“嗯。”
没有抗拒的卧倒在棉垫上,单衣的下摆被撩起,亵裤缓缓下拉,微凉的股间露在男人面前他还是有点羞耻,但这样的事情早已行过了无数次。
路劲丞轻柔的取出塞著的细羊肠,粗糙的指腹压在穴口推开,审视了一下那儿的复原情形,然後一只手指便沾著药膏小心挤了进去,劲丞总是尽量不弄痛他,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情从对方的指尖和抚在背上的大掌毫无遗漏的传达了过来,所以就算偶尔被刮著痛处,韩士舒也会努力忍住,不让对方担心。
“好了。”
重新塞进乾净的羊肠,将亵裤拉上,路劲丞亲亲韩士舒的发顶,一手将他提起,问:“今天想做什麽?”
这个男人的脸真的很冷峻,不论什麽时候讲话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泄漏的是专注,专注的看著他,专注的听他说话,专注的倒映出他的身影。
这也是属於他的…男人。
“我想四处走走,失忆之後都还不知道这附近有什麽呢。”
三个月来他几乎是醒来就吃、吃完就睡,出门最远的距离是在屋外檐下的躺椅,还是被人抱过去的,他觉得骨头都要睡软了。
“好,不过衣服要穿多件点,外面风大。”
路劲丞点点头,从柜子拿出五六件白衫。
全部都穿上,他还能走动吗。
韩士舒垮著脸看著那些料子极好的衣服,勉强套了厚厚三件,额际都冒出细汗了,路劲丞才作罢。
至卧房外小厅,方桌上有粥和凉笋以及二道山蔬。
因为他沾不得荤腥,也吃不得肉,一吃就呕,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兽肉上桌。
关於这点,两个男人颇有微词,有微词的地方不是他俩习惯吃肉,而是自己吃不得肉会导致营养不好,自己试了几次,确实咽不下去,勉强咽下还会连其他东西一同呕出来,两人方才放弃给自己喂肉。
他吃不得,不代表禁止两人吃,但两人见自己吃不得,他们也不吃了,跟著一起吃素菜,真是固执。
“喵───”
“八里,你也饿了吗?”
韩士舒笑得从地上捞起小黑猫,小黑猫有一双金黄色的眼睛,看起来颇为讨喜,它是孟信和劲丞从某个不知名的镇上捡回来的,他们一家的成员就是三人一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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