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摄影棚就一个大胡子突然冒出来拍拍我的肩,我回头望着他,看衣着打扮也像个摄影师。
他才上前打招呼:“你好,我叫朗晖,是《DEMAND》的摄影记者,你是双喜?”
他一面说一面拿名片递给我。
“嗯,我是。
你好!”
接过他的名片我仔细看着,《DEMAND》是有名的时尚杂志。
看样子也是很专业的人,不过他也忒好玩了,剃个光头,却留那么长那么浓的大胡子,我只能说太有艺术气质了。
“我才看了你的新书,里面的照片挺好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给你拍几张照片一并作个你的新书报道。”
“这个……”
“如果不方便的话也不着急。”
他不卑不亢,到让我放松很多。
我这个人最怕拂了别人面子。
“也不是,只是我对访谈什么的比较没兴趣。”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拍几张照片呢?”
他笑,口气到是比刚才软了些。
“呃……你再打给我吧,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觉得再推辞的话就太不给他面子了,于是留下电话给他准备以后电话里拒绝他。
这种访问我若非必须出面否则一概都会回绝的。
就算抛头露面也用不着用如此的方式。
周末澄新又叫了人来打麻将玩,美其名曰庆祝我康复。
大家正玩得高兴却有一通电话打进来,我向来觉得打牌的时候接电话会转运气的,目前这么顺手当然不能接了。
于是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不过那人实在很执着,接二连三的打,只好让秦秦代我先接。
澄新听说是《DEMAN》的朗晖找我去采访后露出一个含意不明的笑容。
我估计他认识这个人于是追问,澄新却只说:“朗晖是很有才华,不过他的架子可不小。”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好奇起来。
而且他的确看起来不像正常人,那个光头和胡子……
于是次日我回了朗晖一个电话,他正好有空闲,于是下午便去了他那里。
仿佛是一场朋友碰面一样,完全不似机械的访问。
他带着我参观他的私人工作室,原来是本明雅风格的膜拜者。
澄新说得确实不错,这个男人很妖气。
我很喜欢拍的那个菊花的黑白系列,又张狂又压抑。
我们坐在工作室隔壁的狭长偏厅里,没有窗户,全靠一盏光线孱弱的落地台灯。
小的圆形玻璃茶几,老茶色的烟缸,卡其绒面的半人小沙发,青花瓷的茶杯。
我总觉得混乱,他泡很浓的茶,我误以为加入了什么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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