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虽然认为他太过大惊小怪,但实在怜惜他的一片爱护之心,于是面不改色地纵着他。
殿中央有舞姬在翩翩起舞,红纱在空中飞扬,煞是好看。
但滕辉月只觉得这颜色十分刺目,令他不自觉浑身紧绷。
因为这场景和他做得那个噩梦非常相似。
“阿樾,你还好吗?”
明帝蹙眉看着他苍白的脸。
滕辉月指着舞池:“我不喜欢。
可以叫她们不要跳吗?我头晕……”
明帝随意一挥手,内侍太监苏顺领命而去。
不过片刻,舞姬陆续停下,行礼后退场,轮到皇子们献上寿礼。
等挥着红纱的舞姬全部离开视线范围,滕辉月松了一口气。
“要叫太医吗?”
明帝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看他有没有发热。
滕辉月摇摇头,靠在明帝怀里:“舅舅,我没事儿。”
“皇儿,阿樾怎么了?”
郑太后侧头问。
“外祖母,我没事儿。”
滕辉月在明帝怀里探出头道。
郑太后道:“不舒坦要说,知道吗?”
滕辉月乖巧道:“是,外祖母。”
此时大皇子齐明曜已经带着他刻了《孝经》的玉简站在明帝面前,郑太后便止了话,看向他。
“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齐明曜道。
这几年看明帝的意思是不打算再要皇子了。
郑妃、邓妃与张昭仪管着后宫。
因为有郑太后在,郑妃的份位不变,受到的宠爱也不变,但想要更进一步,几乎再无可能。
明帝也不再允许郑家的文子和女子入宫。
取而代之的,是政事上的重用。
与其指望郑姓妃嫔侍君能在宫中有大作为大造化,不如握紧眼前的权利,振兴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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