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微小却还是压不住哭腔:“妈,我错了,我错了……这里好黑啊。”
“我耳朵好疼……”
最后那一个星期解时清都没来,期末考试和路溪午欢送会也没有去成。
礼物当然也没有送出去。
江辞连着一整个暑假都没有见过解时清,发消息不回,去他们家敲门也没有任何人开,他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高三开学第二天的时候解时清终于出现在了教室,整个人看上去比两个月前还要瘦了些,脸上带了点儿病态的惨白。
他是在上课的时候进来的,江辞看着他眼前一亮,心里有成百上千个问题憋着,却在这个时候无法问出,急得他抓心挠肝,一分钟之内回了十次头去看解时清。
但解时清从头到尾低着头没有响应他的眼神,动作跟一个雕塑一样,好像根本没有活动的能力,从始至终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下课铃打响的时候江辞跟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猛冲到了解时清面前,焦急地问他:“阿清,你这两个月到底跑哪去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去你家敲门也没看见你人啊,你到底怎么啦?”
“路溪午走了你都没去,说不定这个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呢。”
解时清终于有了动作,抬起头来看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感,让人心里一酸:“阿辞啊。”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上去却是机械而空洞的:“我没事啊,挺好的。”
“不可能。”
江辞看着他的样子皱了皱眉,笃定道:“你绝对有事,你的状态很不对,你之前是不会这样笑的。”
他凑的近了点,仔细的打量解时清:“你到底怎么了?”
“真没事。”
解时清垂下眼睛,“就是生病住了个院。”
江辞翻着他的肩膀左右看了看,问道:“怎么住院了?你哪不舒服吗?”
解时清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江辞。”
“怎么了?”
“我耳朵听不见了。”
没有给江辞震惊的时间,他又自顾自的补充道:“我好像也不会画画了。”
“什么东西!
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前两天……之前的同学想让我帮他改副画,可是我拿着笔怎么也画不下去,是了多少遍都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的耳朵呢?为什么会听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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