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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别哭了,”
对方没有帮他擦眼泪,也不肯摸他头发捏他耳朵,双臂抱在胸前,和他隔开一个叫人心慌的距离:“我们说过的,不要藏在别的人格里面逃避问题,好好说话。”
两人对视良久之后,凌辰南叹了一口气,问:“说说吧,今天下午都想了些什么。”
听到对方终于这样问,像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尖刀终于收起,他开始描述自己漫长而悲惨的一天——抱着私心,他把自己形容得更加可怜一点——没有吃饭饿着肚子,还担惊受怕了一整天,说着连自己也跟着愈发委屈了起来。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种爱撒娇的人,他一定是被那个因为医生才应运出现的奶糖给附身了。
听罢之后,凌辰南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叹得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对方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他紧张极了,飞快反思刚才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是不是描述得太夸大被对方识破了,还是对方真的已经厌烦了这样情绪起伏不定的他——这时凌辰南又说:“你以为我吃饭了吗?”
于是他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医生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被捏着脸颊支开来,对方轻声呵斥道:“不许撒娇。”
怎么办,他束手无措地呆望着他,他没招了。
凌辰南又叹了一口气:“对我就这么点信心吗?觉得非要装什么别的人才会得到我的原谅吗?”
“可你生气了,你不理我。”
他闷闷不乐地答。
“你到现在不是在哭就是在闹,我怎么理你,你多大了,好好沟通有这么困难吗?”
凌辰南问:“那你至少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他飞快地答道:“知道,不应该由着性子不遵守承诺和约定,不该说那些话……我……我不是那么想的,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医生却摇了摇头:“只对了一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怎么和你讨论回家的这件事吗?因为你从头到尾,只问我一个问题,就是我爸妈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愣了愣:“这有什么不对吗?”
对方似乎有点无奈,解释道:“普通人只会问他们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他不明所以,对方示意他看墙角的百货商场购物袋,说:“我爸爸喜欢烈酒,不甜的那种,我妈妈喜欢吃巧克力和花生糖,而且她之前想要一个可以按摩的泡脚盆,电动的那种。”
他知道自己微张着嘴眨巴眼睛的样子看起来铁定不太聪明,但脑子木木的,有点跟不上趟,不确定地问:”
所以......你下午是去买带回家的东西了?”
“是,”
凌辰南点头,又说:“而你,你不管遇到什么事,但凡有一点压力就下意识想要躲在别的身份后面,你说你今天下午都反思了个什么结果,就是要抛弃自我身份以讨好我?”
他又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道:“不然就跟我暴脾气,什么难听什么刺耳说什么,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做更好的自己和做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是两个概念,你之前说见我爸妈的时候要乖乖的,就是想要作为‘他’的身份去吧?你想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人,就干脆变成那样的人,实在没有可以利用的信息,你就打算以从前的白晟的身份去,是不是?”
“有......有什么不一样,那也是我啊,而且其他人不也是这样吗,难道所有人和朋友和长辈在一起是一个样子吗?”
可面对医生不善的眼神,他又偃旗息鼓:“好嘛好嘛我知道了。”
“那对你而言是一个社交的舒适圈,我明白,可这是和我一起,是和我的家人见面,连这点信心也不愿意给我们、连这点机会也不愿意给你自己吗?你真的想要戴着一个假面具和我爸妈认识,然后以后都用这个假面和他们相处吗?”
对方这样问。
他好像又变回到了那个无助而彷徨的小时候的自己,这些年来他建立起保护自己的完美机制在无声无息的时候已经全部瓦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不安,又似乎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放心大胆。
他低声喃喃:“可我......我这样......万一你爸妈不喜欢,不同意怎么办,万一我......”
“我会帮你的,”
对方打断了他自怨自艾的颓丧发言:“我想要的是一个即使不完美也在努力改变的你,而不是一个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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