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静没了声音。
我遂不再问下去。
他们之间的事想怎样都好,反正与我无关。
打算起身回帐篷的时候,白修静突然低低地道:“……哈斯。”
这一声极轻,还隐隐露着无奈和苦涩的意味。
我刚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道:“蒙语,玉的意思。”
玉……
白修静轻轻仰起头,盘扎的长发落了下来,在草地里黑得就像一片墨玉。
“我的哈斯。”
他凝视着我,眼底一片迷离。
两人挨得很近,能够清楚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我仿佛受了蛊惑般,低头一寸寸朝着他的嘴唇挪近……
“咳。”
什么声音?
“咳。”
我仍是朝那两瓣殷红挪近……
“咳!
!”
我木然回头,方继言一脸忧愁。
再低头看看身下,已没了白修静的影子。
“尚书大人,你这是要断了全朝廷的袖子吗?”
方继言凄凄惨惨戚戚地瞅着我道。
“放心吧,断谁也不会断你的。”
我信誓旦旦道。
他白我一眼,继续凄凄惨惨戚戚地在手中的册子上划拉着。
我犹豫了一下,道:“顶多断你的儿子。”
……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浑浑噩噩地随仲颜帖木儿的军队拔营。
敖敦蹲在我肩膀上朝方继言亮着自己的利爪。
待方继言终于受不了敖敦那双犀利的鹰目逃下马车时,白修静拧了一只湿帕子给我擦着眼眶。
我轻声叹气,自觉地离白修静远了一些。
白修静一愣,却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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