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耷拉着脑袋等待判决。
“……罢。”
闵兰叹了囗气道,“三个人一起过日子,也无妨。”
说罢含笑看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揽着两个人,忽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所谓的……齐人之福?
作者有话要说:
☆、34
皇后和太后先后薨逝,给天下百姓带来很大冲击,一时间京城动荡不已,有很多道士妖僧开始趁着国葬散播谣言,被闵京当街腰斩了几个,又下了几道严令,算是勉强平息了下来。
户部换血,西林党多年来积攒的油水开始浮出水面,不过查出苗头的都是些小数目,闵京没有声张,暗地里紧盯着张氏父子。
张氏父子每日上朝时的表情都很怪异,还时不时偷瞟一下王悲卿。
王悲卿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淡定地上朝,淡定地拟票,淡定地回府,淡定地睡觉,新换的锦衣卫卯足了劲儿也没查到任何他的蛛丝马迹,闵京看见他就皱眉。
我估摸着他是瞅着空来了个暗度陈仓,把钱财送回了老家,给闵京稍微一提,他立马派几个小御史暗地查去了。
林照溪自那天后,见了我依然不卑不亢地唤一声尚书大人,眸里仍是初见时的清澈,让我一度以为那天他阴冷的模样、说出的话是做梦。
然而他看着我迷惘的样子,总是意味不明地笑笑,眼里带着些嘲讽,却又很快淡去,像没事人一般从我身边绕过了。
他似乎料定了我不会揭露他九皇子的身份。
的确,我不能唐突。
他和容渊交好是朝中有目共睹的事,若我莽撞揭露,皇上不信,就是我遭殃;皇上信了,就是容渊遭殃。
帝王为巩固河山,从来都是宁肯错杀三千不愿放过一个,开朝皇帝就曾因一案诛杀两万官员,毫不心慈手软。
林照溪身怀武功,随时都可以来个金蝉脱壳,而容渊和那些他有过密切来往的小官,绝无可能逃过此劫。
张太后已死,传闻中的遗诏又都是假的,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是九皇子。
我相信他能这么坦然把身份暴露给我,便一定是有着掌控全局的能耐,手中还有戏码尚未上演。
而且,我私心里也有个声音,不想让他人头落地。
又能如何?
于我这个庸臣来说,江山是否易主,为谁做事,都无甚干系。
可那人是闵京。
闵京说,他对我有情。
……我绝不能给他接近闵京、对闵京下药的机会。
“蓝爱卿,当初举荐他的是你,现在叫朕不用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让朕如何?”
闵京瞧着我无奈道。
闵京观察了林照溪一些时日,自觉可用,便想让他顶了内阁的空,可原本举荐他的我又连连阻止,心中疑惑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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