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我也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你已是而立之年,雅歌也生了个小胖娃,我这一生当真称得上是圆满,可以去九泉之下与正德相会了。”
她说着,从袖里掏出一只模样精巧的瓶子。
“这是什么?”
我问。
“鸩酒。”
娘轻轻地旋开瓶塞,凑在鼻间闻了闻,道,“如此,我便随着那皇帝的愿,直接自裁帮他杀了那贼子,也算替正德报仇了。”
“——娘,不可!
!”
我登时扑过去打翻了瓶子。
……
我看着那融入土地中的毒水发了半天呆,道:“娘,鸩毒可是会令人七窍流血而死,模样实在不大好看,有辱您的芳名,不可,不可。”
娘惊异地看着我,随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我在旁边陪着笑,顿时放心了许多。
这样的娘,要是知赏在的话一定会很崇拜她。
“燕柳!”
娘拍了拍手,院中忽然现出一个墨色的人影。
他抱着剑走过来,乌黑的刘海长长地遮住了半边脸,余下的半边容颜虽然清秀,却是冰冷异常。
“这是我的徒儿,燕柳。”
娘笑着对我介绍道,“娘还有事,不能再久留了。
你们朝里近日不会太平,正好让他这武艺卓群的照看着你,我也放心。”
我看着燕柳纤细挺拔的身形,缓缓点了点头。
燕柳抬眼凝视了我半晌,默默地遁隐在了空中。
娘站起身凑到我身边,用力嗅了嗅,忽然问道:“烟儿,你最近有没有对什么人动过心?”
我心里咯噔一声,道:“没有啊。”
“这味道,跟我在以前在瓦剌那里见过的一种香料很像。”
娘没有理会我的反应,只是自顾自说着,“是一种从野兽身上提取的油脂,和上人的血液和药材做成的迷情香,下在自己倾慕之人身上就能如意。”
说罢伸出纤指摸了摸鼻子,困惑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瓦剌。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去过瓦剌。
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我觉得有些无奈。
“烟儿,你跟娘说实话。”
娘忽然眯起了眼睛,“你现在念着的,是闵玉,还是白水莲?”
我闻言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回过神来。
娘望着我叹气道:“你真当娘把你一人扔下不闻不问?这些年你做了什么,我在江湖也是看在眼里的。”
白水莲你知道是应该的,可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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