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两种感觉,不停地在心中翻搅。
白水莲的死,似乎是我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
后来闵玉死的时候,我都只是在心中滴了几滴血,脸上并无表情。
我整日待在府里,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任谁也劝不动、说不得。
爹不在京城,更是无人管我。
闵兰无法,只得派人在门前守着我,生怕我做出什么傻事来。
天公也真是配合,连续几天的倾盆大雨浇在我心头,凉得透彻。
喝完了就哭,哭完了就喝,喝到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眼中流出来的是泪还是酒。
那日我依然喝着酒,一双温厚的手从我背后缓缓抚了上来,一边拍一边轻声道:“烟儿……”
是春生吧?是他就好,我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宣泄我的情绪,承受我的悲痛。
待我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床榻上一片凌乱的痕迹,还有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我走出房门,绕了几个回廊到正堂,只见闵兰正坐在那里喝着茶。
“昨晚,皇兄回来了。”
看到我出来,他放下茶盏道。
我愣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闵兰叹气道:“我看你那个样子实在是要不得,又不肯听话,生怕你把身子毁了,就想着皇兄毕竟和你是挚友,他的话你多少是能听进一些的。”
又打量了我几眼,道:“感觉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他人呢?”
“他今晨就走了。”
闵兰说着,神色又含了几分寂寥。
闵玉,是你吗?
想到方才床榻上的那片鲜红,我心头蓦地一痛。
闵兰给我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我接过茶一饮而尽,低头道:“对不起,嫣儿。”
闵兰一愣,不知所云地看着我。
“让别人误会我对你……很困扰吧?”
我朝他苦笑。
他只是摇头:“无妨。”
几日的大雨过后,雾蒙蒙的早晨仍飘着毛毛细雨。
我醒了酒,撑着伞到护城河边,远远地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烟儿。”
他低声道。
“……痛不痛?”
我轻声问。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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