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很大,有些盖住了他的声音,我疑惑地嗯了一声,想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笑着回答:“挺好的,廖总很照顾我。”
也不知道我这话说的哪里有毛病,孟秦凉听了后笑得很鸡贼,调酒师端上来只高脚杯,里面是晶蓝色的酒液,在彩色灯光的照耀下泛出魅惑的色彩。
廖池姿势优雅地端起其中一杯,轻轻摇晃,冰块和玻璃杯壁碰撞发出脆响:“我警告你啊,可别给我惹什么乱子。”
他唇角微微上扬,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却说得十分轻巧,眼中笑意粲然,这样发自内心的愉快神情我在廖池身上很少看见。
孟秦凉把桌上的另一杯酒朝我推了推,再从调酒师手里接过刚调好的酒,举着杯子对我说:“今天第一次见面,好好喝一顿,也算是就此认识了。”
我赶忙举杯,在半空中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后,尝试着抿了口那颜色漂亮的混酒——味道还不错。
孟秦凉的女秘书似乎知晓自己的责任就是保持清醒好把我们这三个喝了很多酒的男人送回家,或者及时叫来救兵,所以滴酒未沾,安安静静地坐在孟秦凉身边做自己的事情。
方才在饭桌上就喝了不少,又是几杯混酒下肚后,比醉意更先到来的是尿意。
我给两位大佬打了声招呼,去了卫生间,一个长发姑娘在我前面和我走进了同一个门,我后退几步仰头看了眼门框上的标识,没错,是男厕所。
“姑娘,这是男厕。”
我从背后叫住正要拉隔间门的姑娘,提醒她。
“啊?”
她很茫然地看着我想了一会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尔后一拍脑袋,口齿不清道谢的同时一手捂脸懊恼地迈着醉步退了出去。
这样走错厕所的小插曲在酒吧里应该很常见,解放完膀胱之后我撑在洗手台上缓了一会儿,酒劲儿有点上来了,胃里烧得火辣辣的。
我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对着镜子略微整理衣服。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搂抱着怀里面色潮红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孩走进来,无视我的存在腻歪地相互用舌头甩对方嘴唇,尔后两人进了同一个隔间,锁上了门,接着嗯嗯啊啊的喘.息声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出来。
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的我赶忙从卫生间里退了出去。
我知道酒吧里有不少人会这样玩的,也知道这个城市里同志数量有不少,毕竟顾川就是其中的一员,平时我和他在一块的时候无意接受到的事情也挺多,也没啥太大的反应,甩了甩手上的水就回了前台。
走到半路遇到了正前往卫生间的廖池,我们俩都向对方笑了笑,一句话没说,廖池走进卫生间,我站在原地,开始不由自主地寻思廖池会不会听见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嗯……
应该……会吧。
回到吧台,孟秦凉正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聊天,看穿着像是这家酒吧里的舞女,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惹得那舞女捂着烈焰红唇咯咯直笑,身子一扭就要往他身上贴。
之前我还在猜测孟秦凉是不是个同,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
他那副样子根本就是来者不拒。
廖池有这种人当朋友,还能清心寡欲赛神仙,也真是一大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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