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裳忙唤住冲动的顾丰年,对转过身犹不相信的人说道,“我这伤口并不深,当时陆子澈已经给我点穴止了血,回来后消毒和上药都及时,初时很疼,此时已经好多了,只要不碰到它就只感觉有点木,不怎么疼了。”
顾丰年已经得知昨晚事情的经过,站着看了会儿顾裳,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悔道:“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害得你受了伤,回去怎么向你娘交代!”
顾裳见状哭得更伤心了,她比谁都后悔:“爹您别这样说,都是女儿太冲动,看到姐姐写的纸条就奋不顾身地跑了去,活该有此后果,若非陆子澈及时赶过去救下女儿,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呢。”
将自己昨晚看到纸条后给容氏留了言又在院子里洒了与顾丰年联络的药粉的事都说了,最后将自己被顾裳抓走的事也一并提了,道:“爹,那面具男逼姐姐杀了我然后让姐姐扮成我回顾家堡,姐姐不肯,昨夜陆子澈捅了那面具男一剑,不知死没死,但愿他早死早托生,爹您别着急,姐姐没事。”
“我才不关心她,她给我们找的事还少吗!”
顾丰年原本对顾衣很愧疚,此时见小女儿差点被长女害死,愧疚早被怒火替代,恨不得让她早点死在外头。
顾裳一听要坏事,忙为玉面狐说起好话来,说面具男下令要杀她时,玉面狐如何抗争,说面具男与陆子澈斗将起来,她拖住玉面狐时对方都不忍心伤害她,还说对方保证以后不会让面具男再害她云云,说得口干舌燥。
顾丰年脸色缓过来许多,只是还是很愤怒,气大女儿总想害人,这次都害到了自家人身上,还气小女儿行事鲁莽,万一陆子澈没赶过去不是后悔莫及了?只是看顾裳此时可怜兮兮养伤的模样,斥责的话不忍心说出口,只得绷着一张脸瞪着她。
“爹,女儿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有同样的事一定先告诉爹。”
顾裳怕挨骂,说完话后动了动故意扯到伤口,疼得她哎哟一声。
果然,顾丰年见女儿疼哭了,什么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忙上前又是安抚又是吩咐绿豆去煎药。
“爹啊,昨夜女儿才知道原来陆子澈就是陆墨,他一人饰两角,多变态。”
顾裳享受老爹心疼的同时说起重磅八卦来。
“什么?你说陆、陆……”
顾丰年眼睛瞪得铜铃大。
“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外人总传两人关系好,其实应该没人看到过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吧?起码我们没见过,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伤了陆子澈的脖子,然后我们去陆家赴宴的时候陆墨脖子上就围了个围脖且连头都不敢抬,现在想来应该不是他因窝囊没脸见人,而是怕我们认出来!”
顾裳越说眼睛越亮,这两个完全不搭边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个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惊奇。
顾丰年身形僵住了,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显然还沉浸在这等爆炸性八卦中缓不过神来。
“爹可以去问问陆伯父,陆家人应该是最知情的人了。”
顾裳说道。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爹是得去问问你陆伯父,不过要等你好一些再说。”
顾丰年摇摇头。
顾裳忙道:“女儿没事了,爹你快去问吧,绿豆一会儿煎好药女儿吃点东西再睡会就更没问题了,爹快去打听清楚了回来告诉我。”
顾丰年仔细打量了顾裳,见其精神头是不错,料想伤势没那么严重,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对什么都好奇,好了,爹这就去问你陆伯父,你好好休息。”
这一去顾丰年就与陆老爷关在书房里说了小半日的功夫,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具体说了什么别人都不清楚,众人只知两人出来的时候心情都大好,脸上均带着笑,仿佛前一晚他们两人的儿女受了伤一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等顾裳终于盼来老爹看她时忙问起八卦,结果人家老先生莫测高深地对她道:“下午我们收拾好就去你陆伯父家中做客,客栈不宜你养伤,万一日月教的人来寻仇于我们也不利,去陆家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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