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家疑惑地看着他。
这时许致佑跟他助理进来了,他们跟画家聊了一会。
离开的时候许致佑问蒋济闻:“蒋先生,怎么了,兰星在这里不是待得很好嘛?听说你要再考虑一下兰星移民的事,这——”
“许先生,兰星累坏了,这事以后我跟你详细说。
我们今天不回去了,找家酒店待一晚,连续几天奔波,对兰星来说太累了。”
蒋济闻打断许致佑的话。
这一天在蒋济闻的坚持下,他们没有赶回去,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
兰星也确实是累坏了,坐了一早上的车,又画了一下午的画,吃过晚饭后就连连瞌睡,回房洗澡后很快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蒋济闻只开了壁灯,坐在旁边看着兰星的睡脸。
兰星下午的画他带走了,现在就静静躺在兰星的背包里。
那画里的鲜艳色彩已经像烙印一样深深烙在蒋济闻的脑海里。
也许兰星无法直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跟心情说出来,但他的画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啊,蒋济闻想,兰星最开心的时候,只能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兰星最能依赖的人,也永远只能是他。
许致佑是他的亲生父亲,许致佑对他负有责任,只是责任。
也许许致佑跟他的家人喜欢兰星,但那只是喜欢而已,不是爱。
他爱兰星,兰星知道他爱他。
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也无法像他这样爱兰星,他为什么要推开兰星。
他能够给兰星别人给不了的爱,能够给兰星别人无法相比的幸福开心。
蒋济闻不闭眼地注视着兰星,而后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两个小时,兰星醒了过来。
他显然是睡得不大安稳,他是皱着眉头醒过来的,还好一睁眼就看见了蒋济闻,这让他心情好了些。
他第一句就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这问题他昨晚已问过一遍,那时蒋济闻还不知如何回答他。
只过了一天,蒋济闻听到这句话就毫不犹豫地说:“明天,明天我们就回家。”
兰星终于得到了答案,开心得很。
蒋济闻立刻拿起电话,拨给秘书,让他订好明天的机票。
这一切都是凭着一股冲动做的,放下电话后,那股冲动还在蒋济闻胸腔里回荡,好似年少时的青春躁动。
兰星起身来,抱着他手臂叫:“哥哥。”
蒋济闻低头看着他双眼,只觉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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