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晏倾灵敏无比地跳起,快速侧身。
胖子往前扑去,轰然如大山般倒在了案头上,抓着酒壶对嘴狂饮。
徐清圆看到晏倾那快速动作,让他颊畔发丝飞起一缕。
他轻轻松了口气。
徐清圆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晏郎君躲人的时候是这个样子,有些可爱。
晏倾一僵,回头看到屏风后走出一个她。
二人面面相觑之时,听到那醉醺醺的胖子还在嘀咕:“可怜见的,你这都快穷得要卖小情人儿了,老哥怎么也得帮个忙啊……”
徐清圆看到晏倾的脸登时红透了。
她心中亦羞了一把。
但她硬撑着体面,向晏倾走过来。
淡淡酒气萦绕,在旁的男子身上是恶臭,在晏郎君身上只觉得清冽。
她扶住晏倾的胳膊,硬着头皮,撒娇一样地晃了晃他僵硬的手臂:“哥哥,我们走吧。”
晏倾垂眸,面秀唇红,赧然无比地“嗯”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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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小锦里,仍相携着继续走。
晏倾低头向她解释:“情人的说法,只是权宜之计。
我努力过了……”
只是不被相信。
徐清圆轻轻摇头,并不介意此事。
她亲眼见他如何否认过,旁人不信……她其实并不那么在乎。
徐清圆有其他忧虑,她问:“哥哥遇到难处,真的会像跟他说的那样,卖掉我这个小情人儿吗?”
晏倾垂眼看她,她握紧他衣袖,目视前方,手指却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紧张与不安,让他心软。
于是晏倾的泠泠黑眸如流水,光华生晕:“自然不卖。”
徐清圆低头,藏住唇角的笑。
为了晏郎君的名声,小娘子娇滴滴,还是敷衍地表明了一下自己与他立场相同:“他们真可恶,竟不信我与郎君的清白。”
晏倾轻轻斥她一眼。
他低垂的睫毛,让人好不自在。
徐清圆为了转移这种尴尬,向他说起自己和刘禹那里发现的画作:“……我爹的画,水平自然很高。
但是众人争相收藏模仿,何至于此?以前在洛阳、在长安时,我也不见有人那么推崇我爹。
“所以,我跟刘郎君约好了,我想看一看那所谓的赝品。
我总觉得画里藏着我还没发现的讯息。
还有,刘郎君的爹能和那么多人争抢画作,恐怕刘郎君的身世真的很高。”
晏倾安抚她:“我已让风若去查了。
刘郎若是真的不换名不改姓,应当还是容易查的。”
他再把他和原永这边的事说了大概。
徐清圆懵懂:“所以清雨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去找农舍住宿?你是怀疑农舍有问题?”
晏倾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蜀州从上到下有一道壁垒的话,越是贫穷的人,越容易突破这种壁垒,让我们看到真相。
再者,之前我来蜀州时,遇到百姓因为土地问题而上山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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