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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爱上他的那刻起,每利用他一次,她都感觉疼到蚀骨、疼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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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瞒着陆景书带宋娴离院,心虚的不得了,走出三楼住院部,脚步有些虚晃。
宋娴换下病号服,一袭白色连衣裙衬得身姿愈发高挑,她感觉自己的脚步轻盈到能飞起来,兴奋的挽住易言的臂弯说道:“我记得上次生日,哥哥哀求了陆医生半天他才肯放我出去半天。”
“今年你哥哥不来陪你吗?”
“他工作很忙,忙到要飞起来。”
她垂下眼帘,口吻间是可闻的遗憾,拼命压制住心底的失望,扬起一个苍白的笑,“不过,幸好有你陪我。”
易言的手指攥紧,嘴唇动了动,想安慰,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她深知,安慰的词句太过苍白,早已无法抚平宋娴心中的苦痛与寂寞。
这些,她不需要。
她只是孤独。
易言的眸中似乎有光,是破晓时才有的曙光,带着强烈的期盼与希冀。
“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如果哥哥不陪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咬字清晰的说,每一个。
宋娴愣怔,嘴唇翕合数下,眼底的水光溢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真的很想活下去,我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她心中强烈的情感因为易言的一句承诺顷刻爆发出来。
没有人像易言这般准确的摸透她的情绪,她苦苦隐藏的,对死亡的恐惧,对人间的不舍。
每每午夜梦回,从梦魇中惊醒,心脏传来的钝痛时刻提醒她,她还活着,像蝼蚁一样活着。
她也不过,十七岁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
易言闻言,平静的眸底乍然泛起波澜,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干净泪珠,压低声音说,“我们该走了,要是陆教授看见我们,就走不掉了。”
宋娴抽咽了会儿,止住泪,拿手胡乱抹了几把脸,“那我们快走,我可不想被陆医生逮住。”
停靠在林荫道旁的黑色轿车内,烟雾弥漫,男人手中夹着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烟蒂燃着手指,才拉回他绵长的思绪。
神经的细枝末节传递出他的紧张感,以至于掌心濡湿。
“满意了吗?我们可以走了。”
女人观察到他眼底弥漫开的情绪,伸手叩了叩驾驶座,“去片场。”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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