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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二皇子将来岂不是大有一番作为?”
沉吟了片刻,岳临柟摸着下巴,下决心道:“等他生下来,朕便亲自教导,免得跟太子一样任性胡为。”
皇贵妃打定主意不让皇上好过,陌尘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自然要落井下石。
怀胎再痛苦,过去头三个月便能轻松许多,真正的噩梦是孩子生下来嗷嗷待哺之时,而且据传紫薇星君性子孤僻冷傲,是个极难相与的,天上仙人无不绕道走,连天帝都奈何不得,转世到凡间历劫,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到时有的是苦头让皇上吃。
“娘娘,臣又帮了您一回呢,但愿您身上的命线不会叫臣失望。”
他细长的眉眼眯起来,暗自嘀咕一句,随即往棋盘上摁下最后一颗棋子,拍拍手,笑道:“皇上,承让了。”
☆、O(∩_∩)O
前三个月炼狱般的日子,魏黎春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然而到底是撑住了。
进入怀孕第四个月,没有了呕吐的征兆,饭量开始增加,小腹渐渐隆起来,枯黄的脸色也恢复了昔日的红润。
宁王在军中的亲信已经全部撤换完毕,只余西南跟北方两个故意留出的缺口,二月底她又借口纵容属下殴打朝廷命官以及强抢民女,在早朝上将吴辛岩狠批了一顿,然后连下三道折子召他进京,而被拔光羽毛的宁王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这条翅膀,果真不负众望的给南诏王去了密信,没过多久南诏便在两国边境屯军,并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攻城战。
三月初八,是魏家二姑娘魏纤珞与当朝首辅之子林静清成亲的日子,原本侄女成亲,打发人送些玩意便可,无须亲自到场,但魏黎春一直惦记着老母亲的身子,正好有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家,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早便催促朱瑾替自己换上喜庆的衣裳,然后在大队御林军的护卫下,出发前往魏府。
两家本就尊贵,往来道贺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东西角门外停满了车架,男客被请进前院,女眷在二门换成小娇去往内院,随行的车夫小厮们则捧着喜饼蹲在墙根下唠嗑,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种和乐而又充满市井之气的婚礼,让魏黎春既羡慕又欣慰,眉眼间不自觉的带出了笑容。
喧哗声传来,跟着紧闭的中门被打开,武陵侯魏思贤带着家中男丁跪迎了出来:“臣接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魏黎春没有下车,隔着帘子说道:“今个是二姑娘大喜的日子,本宫只是作为姑姑过来添妆,算不得正式省亲,也没打算接受族人进谒。”
“是。”
魏思贤了然,站起身来,来到马车前,引路道:“二姑娘以及诸位女眷都在后头绣楼里,臣送娘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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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女眷们在梨香院听戏,听闻魏黎春来添妆,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魏黎春在主位上坐下,命妇们上前来磕了头,然后识趣的退回了梨香院,魏家女眷们这才上来行礼,“扑通”
“扑通”
的跪了半屋子,包括双鬓斑白的老母亲,年过半百的大嫂以及刚蹒跚学步的侄孙女。
当皇上的妃子,虽尊崇荣华,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亲人不得相见,便是有机会返家省亲,也要谨遵国礼,半点天伦之乐都享不到,这如何不叫人心酸?魏黎春含着眼泪将老母亲搀扶起来,又扶了大太太一把,然后对众人抬了抬手:“都起来罢。”
她坐回主位上,又给几个长辈赐了座,转头看向母亲,关切的问道:“母亲身子可大安了?女儿一直记挂着,只是朝堂宫里事情忙,着实腾不开身,未曾早些来探望,还望母亲莫要怪罪。”
魏老太太连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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