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分别很平静,既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埋怨争吵。
毕业后,杜鹃在武汉郊区一所中学做了教师,一边照顾病退的母亲。
她父亲很早去世了。
她没有给李墩打过电话,李墩也没有打给她。
这也没什么,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她微笑着想道,顺其自然最好,死不放手徒增烦恼。
可是,她虽然很受人青睐,却一直没找到男朋友。
原因无他,在过去几年里,她被李墩照顾惯了。
他就像她的一颗牙,如今牙掉了,牙槽那块空的慌。
想要再镶上一颗牙,镶来镶去总不如原来的自然。
只好空着,没事的时候用舌头舔一舔那空缺,盼望哪天它自己长出来。
一年后,她接到一个女同学的电话,说李墩在上海发展很好,还跟老总的女儿相爱了,问她知不知道。
她笑道:“他那么优秀,有人喜欢才正常,没人喜欢才不正常。”
仿佛还很自豪似的。
女同学骂她没心没肺,怎么就不知愁呢!
她继续笑。
这有什么好愁的,李墩该娶妻,她也会嫁人,很正常的事,为何要难过?他又不是坏人,也没骗她。
三年后,她母亲去世了。
临终前的晚上,杜妈妈对女儿道:“鹃儿,你要好好地活着。
这日子啊,要笑着过,才有滋味。
就算遇见难事,你当是磨练,就不会觉得苦了;你要是总想着,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那可就糟了,你真就成了这世上最不幸的人。”
杜鹃含笑道:“妈,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杜妈妈欣慰点头,道:“妈放心。
你这乐观的性子,妈没什么不放心的。
妈要是走了,你别太伤心。
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事,要用平和的心态来看待它……”
杜妈妈走后,杜鹃果然没大哭。
安葬了妈妈,她独自过起了浑不知愁的日子。
春暖花开的三月,李墩来了,辞了职来的。
“李墩!”
杜鹃老远看见他那高大熟悉的身影,跳起来高兴地摇手大喊,然后飞奔过去,引得周围学生都好奇地停下脚步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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