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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挨得如此近,齐渺怔怔地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知道只要微微抬起下巴就能触到他性感红润的双唇。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腔里莫名地燃起一股熊熊大火,那光、那热几乎要烧尽她的理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噢,疯了……
疯了……
疯了……
“咳咳——”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咳,一位拿着扫帚穿着清洁服装的大妈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说:“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们起来一下,我们要开始打扫了……”
轰的一下,齐渺因为醉酒而红粉菲菲的脸红得更彻底了。
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拿起手袋飞奔出去。
可是两者明显都不可能,地洞不是那么快可以挖好的,她也不能把不省人事的戈然一个人扔在这里。
“喂,戈然,醒醒……”
她坐起来,当着清洁大妈的面戳了戳戈然的胳膊。
他没反应,齐渺只得加力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啊!”
戈然总算醒了,他哀嚎着揉了揉太阳穴,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神智明显还没归位,漂亮的双眼中带着一层水光,迷蒙地仰望着齐渺表情疑惑,“齐……渺……怎么回事?”
齐渺没心情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婚礼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然后便把他拉起来,避开清洁大妈好奇的打量飞快地往楼梯间走。
戈然比她醉得多了,被她拽着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齐渺眼疾手快连忙揽住他的腰,戈然无力地揽住她的肩。
若换了平时,齐渺肯定早已羞涩得心头小鹿乱撞,现在她可没这份旖旎的心情。
一来戈然重的要死,她的肩都快被他压垮了,二来他一路都在发出干呕声,她心惊胆战,唯恐他忍不住吐在她身上,低吼道:“给我忍着,不准吐啊!”
下楼时,她试着给冯明辉他们打电话,想叫个人来把戈然接回去,可是他们的电话都没人接通,大家都喝高了。
她只好认命地决定自己送戈然回家。
艰难地走出酒店,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空的计程车。
把戈然推进车里,他又要睡过去,齐渺狠下心再次把他拍醒,问:“你家住哪儿啊?”
戈然的脑袋靠在她肩上嘴里嘀咕了一句话。
“什么,你大点声!”
齐渺下意识地把右脸凑过去。
戈然几乎是贴在她耳朵上报出的地址。
齐渺窘红着脸把他推开一点,对不停地透过镜子朝他们行注目礼的的士司机说:“师傅,去御景花园……”
一路上,不停地响起戈然的干呕声以及齐渺和司机不约而同的吼叫,“别吐啊——”
好在御景花园离酒店不是很远,十五分钟后,齐渺费尽千亲万苦把戈然扶到了他家门口,身上的小礼服早已湿透,脸上满是汗水,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她也顾不上擦汗,心想着早点把手中的烫手山芋送进门,她好尽快回家洗澡睡觉。
齐渺找了他所有的口袋,最后才发现他的钥匙放在裤子的右边口袋里。
他身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的西裤,她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把手伸进他口袋里。
手心触到他身上的一片温热,她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还没来得及摸到那把钥匙,一直东倒西歪靠在她身上的戈然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猛地抓住她放在他口袋里的手,歪着头,仍然蒙着一层水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声音沙哑地问:“……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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