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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定礼,就听父亲道:“老爷子已给了那丫头东西,定礼就免了吧。”
方老爷子却不肯随意,道:“礼不可废,这个还是听我老头子的。”
张英还要说话,张载一旁笑着插言道:“老爷子都发话了,你就听着吧,终归是要添到嫁妆里。”
又道:“当着孩子咱们不说这个了,倒是换帖还不曾找媒人吧?”
方老爷子就看了看玉清,玉清忙道:“还不曾寻,当初提起只说孩子小,再等两年,如今既然定下日子,要找也容易。”
大太太听了笑道:“不消再寻,现放着给我们办过事的,到日子我荐她来。”
玉清就道:“那就多谢大姐了,相熟的最好。”
因两家关系非同一般,当日说定,便坐在一块儿将事情商量下来,廷珑当面听众人商议她的婚事,一直低垂着头颈不曾抬起。
以然盯着她黑鸦鸦的发顶,只当她害羞,心头酸软,却哪里想到廷珑非但不是因为害羞——反倒是怕人瞧见她眉间的喜悦,要笑话她不知羞。
两家商量妥当了,张家兄弟便要告辞回去,姚氏临走又开口提说婚期需定在廷珑及笄之后,方老爷子也点头应允。
只以然听说,呆愣了一下,目光顺着廷珑脸上往下一滑,这一滑立时就红了脸,复又傻笑起来。
廷珑却着实松了口气,母亲还是疼她啊。
张家一行离开了白鹿山庄,张载、张杰两房仍旧回城里,张英一家直接家去,廷珑临上轿又瞧瞧看了一眼送出来的以然,见他正倚着马同廷玉两个说话,无瑕他顾,便放下了轿帘,慢慢微笑起来,半晌,又将老爷子送的印鉴托在手里把玩,想起说凭此可提调钱粮的话,就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只见这印底中正是一个篆的“方”
字,四角刻着繁复的花纹,形状不规则。
她对印章研究不多,不明白其中有什么消息,可以让它和胡萝卜雕刻的作品区分开来,只这用意却有些让人难猜,直托着印章寻思了一路。
等到了家,双脚一沾地,看着轩敞的庭院就觉自在起来,姚氏在前面对她一伸手,廷珑就摇着尾巴上前,伴着母亲往后宅去。
走了半程,见丫头们往她身后看,便也转过头去,就见廷玉还站在落轿的方向这边看着,待她回头就笑了笑,廷珑扶着母亲立住,等了半晌仍不见他说话,就嗔道:“干嘛--”
廷玉仍旧只是笑,好半天,才对她扬扬下颔,转身朝外去了,廷珑就撅了嘴转向母亲,道:“真是的,也不说话。”
却见母亲也正笑微微的看着自己,温柔慈爱,廷珑望着这目光,慢慢的,自己也笑了。
跟母亲回房,姚氏一直笑微微的看着她,廷珑在这微笑中无所遁形,早忘了要遮掩本心,也眯了眼睛一味的笑。
好半天,就听母亲叹道:“这丫头,可见是白养活了。”
廷珑听见这话心虚,红着脸拱进母亲怀里,不依不饶的扭着身子撒娇,直把姚氏揉搓的气道:“眼看定了亲就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总觉得自个没长大,我可怎么放心的下。”
廷珑头脸埋在姚氏颈间,闷声闷气的答道:“我只想跟娘这样。”
姚氏任女儿撒娇,想着姑娘在家时捧在手心如珠如宝,出了门子就不知是何境遇,又要夫妇和顺,又要侍奉长辈,又要管理家务,更要时时留心肃清内宅,少有闲散逍遥的时候,有心叫她在家这两年无忧无虑过活,十指不沾阳春水,诸事不扰,一点闲心不操,却又担心等她到了别人家里,跌了跤才将那些补上,那时,从眼泪里得出教训岂不是更叫人心疼---
想着,将廷珑抓下来揽在怀里,道:“你可知六姐姐和八姐姐为什么养在你大伯母身边?”
廷珑见母亲提起此事,也牵动心思,她从那日看二伯袒护廷琦就有些奇怪,不明白都是一样的儿女,怎么就偏心至此,此时听母亲提起,便道:“想是二伯的妾厉害,容不得六姐姐和八姐姐?”
姚氏听了摇头道:“廷碧和廷琰两个都是正经的嫡生小姐,哪个敢明着赶出她们来。”
廷珑听了这话,想了想,隐约有些明白过来,问道:“那是二伯?这却是为什么?”
姚氏要说的就是这个,听廷珑问,便道:“这事得从你过世的二伯母身上说起,我说给你听,你也长些心眼儿。”
廷珑点点头,姚氏便道:“你二伯从小七灾八难的,请了多少大夫都医不好,你祖母怕他身后断了香火,早早的便搁了屋里人在他身边,就是现在的孙姨娘---这孙姨娘倒也有些运气,开脸三四年就生下了廷瑾和廷琦两个,连你二伯身上也一年好过一年,等二十多岁更是大好起来。
你祖母自然是喜欢的不行,便张罗着给他娶妻。
就是你六姐姐廷碧的娘焦氏。
那孙姨娘在二房做了几年正头太太,又有了长子,你二伯母过门,地位顿时,就百般的使手段与她为难,又在你二伯面前小意温柔做出种种委屈的样子,背地里挑拨,无事生非。
你二伯母气她放肆,便要将她打发了,你二伯却只当她容不下人,不仅不肯答应还怪她不贤,两人又常为些小事吵闹,时候久了,你二伯便不耐烦她,更觉孙姨娘处处都很,总不在她跟前照面。
如此你二伯母自然不甘,为分你二伯的心,竟买了个好颜色的侍妾回来,就是廷瑶的娘,这廷瑶的娘在外头买来,连老子、娘都没有的人,你二伯母哪里能抓在手上?不过是再多生份闲气罢了,竟慢慢添上病症,好好的人不上三十就没了。
你廷碧姐姐从小看母亲和姨娘争吵,母亲去了,哪有不恨的?小小年纪又不懂得藏心机,当着你二伯的面就对娘出口恶言,你二伯自然心里不喜,常常出手教训,我回来听你大伯母说,后来孙姨娘占了她母亲的正房,她倒有些气性,带着她娘的陪房和丫头去正房将屋内的东西砸的稀烂,又打了孙姨娘一顿,惹你二伯动怒,关了她在房里思过,两三天水米都不叫送,你大伯母出面讲情放了出来,廷碧不肯认错,你二伯又要关起她来,你大伯母可怜廷碧,不得已只得将她两个带回来养在身边。”
廷珑听完才知道为什么廷碧和廷琦针锋相对成那样,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窝在母亲怀里不语,只庆幸好在自己没生在二伯家里,不然,就算她懂得韬光养晦人在矮檐下的道理,怕也免不了的要性格扭曲。
正想着,却听母亲道:“你只看廷碧和廷琰今日受这样的委屈,且不说你二伯如何不好,却要以你二伯母为戒,她当初若非软弱,只需拿住孙姨娘的错处,或卖或撵或是打死,一回就要见分晓,哪容她兴风作浪,挑唆她们夫妇失和?夫妇失和,就要想法子花心思将你二伯笼络回来,女人这辈子,一等大事不过是相夫教子,怎可连顺夫妇之道都不经心?结果落得这样的下场,自己走了,却叫两个孩子失了依靠,受这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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