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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孩子,我是最高兴的。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要是能看见曾孙,我都能笑着合眼了。”
又是老调重弹,樊琪说:“阿谦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
刘襄年一脸真诚:“至谦很执拗。
男人是火,女人是水,男人不理智的时候就是要女人在边上劝他,哄他。
樊琪,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希望跟你能说得通。”
“我认为阿谦比我理智多了。
我冲动的时候,都是他哄着我,劝着我,拉着我。
您找错人了。”
樊琪不想听老头说无意义的废话。
刘襄年看着她,她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累。
“樊琪,你怀孕了。
至谦又忙着生意去美国出差。
你们那套转身都麻烦的房子,等孩子生出来,够吗?”
刘襄年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合同和一串钥匙放在桌上,“我知道至谦的脾气,这是薄扶林道上的一栋独屋,有三千多尺,你们小夫妻俩加上孩子另外找两个菲佣,够住了。
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让你和至谦过得舒服点。
有条件的情况下你也不愿意委屈了孩子,对吗?毕竟,你们现在的房子,两个人住已经很局促了。”
樊琪一下子了解了,老头子想一步一步来利诱,先从她入手,只要她接受这栋房子,等陈至谦回来已经成了事实,他就能进行下一步。
她没有任何表示,一副请继续表演的表情。
刘襄年见她不说话,他笑:“你别担心,没有任何条件就是一个长辈想让自己的孙子能过得好一点,就是想要弥补这些年没有尽到长辈的义务。
至谦不认我,这套房子也是你们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赠与。”
“如果你要送他,你跟他说去。
我没有权利替他收下这栋房子。”
樊琪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您请便。”
“你知道,我找他,他必然是不会要的。
所以我才来找你,完全是一番好意。”
“我也说了,您的好意我没办法替他领受,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樊琪转身要往门口走,被那个保镖拦住了去路,她转身:“不仅仅是说几句话?还有其他吗?”
助理手里拿出几张彩页,递给刘襄年,刘襄年用无奈且沉重的表情把几张纸放在桌上:“这几张是你演的电影里的画面,你自己过来看看。”
樊琪走回去低头看,第一张是她露了整个后背,第二张是她穿着抹胸披着薄纱,媚眼如丝的侧面,第三章则是她露了后背坐在水池边回眸,水池里的女主露了上半身,还有就是她穿比基尼泳装的写真。
樊琪翻看,这些图片她早就看烂了,他拿这些东西出来做什么?她抬头不解地问刘襄年:“这些图片怎么了?”
刘襄年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和蔼慈祥,这会儿已经变得冷酷无情,他用冷淡而颇有气势的表情说:“如果我把这些图片寄给令尊,你说他看见了会怎么样?”
樊琪缓缓坐下,目光落在图片上。
刘襄年讽刺地笑,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好脸色不要,偏要不给脸了才愿意谈。
樊琪仰头问刘襄年的助理:“有纸笔吗?”
刘襄年的助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还是给了她纸笔。
樊琪拔了笔帽,侧身在茶几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几行字写完,她把纸递给刘襄年,刘襄年看着手里的纸,上头字迹潇洒飞扬,名字地址一行接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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