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长的脸色简直是精彩纷呈。
就陆参这德行,明天一觉起来,第一件事准是怀疑人生。
袁故把人弄回去后,观察了一下陆参那辆饱经沧桑的面包车。
这小子最近……挺接地气啊?瞥见车里的摄影器材,袁故没多久就想通了,陆参准是跟着袁因来的这儿,结果发现那礼堂太小,根本藏不住人,陆少只能缩在车里憋屈地等着,结果没等到袁因,反而撞见了袁故。
这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袁故觉得有些心疼,他妈的他拿这时间办点人事,该有多好啊?
许久,袁故看向一旁的小姑娘,淡淡说:“我没事,你先回寝室吧,太晚了。”
小姑娘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走出去很远之后,她仍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袁故整个人隐在阴影中,落拓随意,风过梧桐树,宁悦忽然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差点又落下来。
她想,那么好的一个人啊,为什么别人要那么说他?要那么对他?她想起她以前在角落里偷看袁故在秦淮河边吹陶笛,那时候水云间,仿佛就只剩下了那么一个少年和他的悠悠长调。
心口一阵发酸,宁悦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猛地回过头,朝寝室走去。
宋鉴接到谭东锦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处理本月的财务报表。
“谭总。”
许久,宋鉴点点头,“谭总,我这就去安排。”
他的声音难得有些低沉。
那边挂了手机,宋鉴伸手用座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找十个操盘手过来我办公室。”
三日后,宋鉴亲自把云家老爷子请进了谭氏。
云家老爷子年轻时意气风发,一手开创了云祥的基业,这大半生也算是得偿所愿,却唯独漏算了自己的独子。
到老来,家业终究尽数败在了他手上,甚至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面对这局面,这位年轻时摸爬滚打、狠断决绝的生意人终于显得有些腰背佝偻。
一夜之间竟是老了许多。
云老爷子进了会客厅坐下。
谭东锦亲自起身给他倒了杯茶,送到了面前。
“谭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云老爷子接过茶,透过氤氲的雾气,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低沉。
“生意场上的规矩我还是懂的。
谭总愿意手下留情给条活路,是你的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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