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素军眉宇间难掩一丝忧虑。
“不必担心,梁玉山虽家境殷实,又是忘云峰峰主元泰的师弟,但他本人资质平庸,全靠年资累积才得以上位。
要对付他,办法有的是:切断他的经济来源,教训几个他的晚辈,再在他的府邸里制造些‘小插曲’,自然会让他懂得收敛。”
周玲玲轻抿一口酒,语气冷静而淡漠。
“可他万一去宗门告状呢?不,应该不会!”
巩素军一语未毕,便恍然醒悟。
梁玉山不会愚蠢到自投罗网,一是因为缺乏实质性的证据,二来,事态的可能走向他心知肚明。
一旦事情败露,太璇峰的震怒将如洪水猛兽,到时候,即便有十个梁玉山,也难以逃脱宗门严厉的惩罚。
明智的选择,这件事就安心交由经验丰富的师兄师姐们处理吧,你只需全心全意沉浸在修行之中,奋力拼搏,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跨越那道门槛,踏入聚元境界。”
周玲玲语重心长地对巩素军叮嘱道,她的眼中闪烁着信任与鼓励的光芒,仿佛在为他加油打气,让他的内心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
酒盏轻放下,巩素军的目光变得异常坚定,随即他便一头扎进了修行的无尽海洋。
在他的心中,青衣等人的身影高大而可靠,他知道他们有能力妥善处理任何棘手的事情,无需自己过分牵挂。
青衣团队,每个人都是独当一面的强者,相比之下,真正的麻烦恐怕正困扰着梁玉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巩素军如饥似渴地修炼,每一次呼吸间都仿佛能汲取天地间的精粹,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修行与进步,完全未曾察觉到外界的丹鼎城正暗潮汹涌,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城主府的商队,在归途之中遭遇了不明势力的袭击,那些负责保驾护航的精兵强将,尤其是梁家的勇士梁克强,双膝重伤,瘫倒在地,痛苦的呻吟回荡在荒野之中,显得格外凄凉。
紧接着,梁家世代经营的药铺一夜之间被暴力摧毁,珍贵药材散落一地,昔日繁华景象如今只剩下满目的疮痍与狼藉。
更令人震惊的是,梁玉山宠爱的孙子梁丙,竟在一次宴会上因一时口舌之争,遭到神秘人物的重击,一口白牙散落满地,连对方的面容都未能看清便已倒地不起。
这一连串的事件紧密相连,环环相扣,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场针对丹鼎城城主梁玉山精心策划的报复行动。
当梁烈,梁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被人抬回家时,只余下一具空壳,一身修为尽失,往日的风采与傲骨荡然无存。
梁玉山震怒之下,一掌拍在桌面上,那坚硬的檀木桌瞬间四分五裂,碎屑横飞,映照出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与无奈。
“大哥,恐怕我们不经意间触动了某个不该招惹的庞然大物,会不会是太璇峰在背后操纵?”
副城主梁玉昆紧锁眉头,目光复杂地望向兄长,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梁家在丹鼎城的根基可能会摇摇欲坠。
对于大哥意图除去巩素军的心思,他虽有所耳闻,但也明白此刻的局势远比那复杂得多。
梁玉山锐利的眼神穿透大厅的沉闷空气,直射向自己的心腹——花无极。
“花无极,难道是我们的计划不慎泄露了风声?”
话语间,既有质疑也有期待。
花无极闻言,连忙俯身答道:“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确实在近期内联系了数批杀手,但据我所知,他们均未接受刺杀任务。
不过人心难测,不能保证没有贪财忘义之人泄露了机密。”
梁玉山在宽敞的大厅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沉重如铅,脑海中翻腾着各种对策。
是否应该向宗门求助?可一旦上报,又该如何启齿?难道要说是太璇峰无缘无故挑衅?宗门必然会追问缘由,那时他又该怎样解释,才能既不让自己颜面尽失,又能保全梁家在丹鼎城的地位与安宁呢?这似乎是个难以解开的死结,让这位一向果敢决断的城主也不免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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