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挑衅的小兽,从一开始的莽撞闯入,到试探性的撩拨,再到恣意妄为的煽风点火……
丁幼禾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肖潇曾下过的断言,“他可未必是小奶狗,搞不好是头狼崽子。”
而这头狼就像嗅到了血腥气,又或是尝到了甜头,一力地向前欺身,毫无限度地加深着这个突然而至的吻。
尤其是,当丁幼禾放弃挣扎,甚至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一两次他攻城掠地的舌尖,这只小兽就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越发躁动起来。
丁幼禾的背已经完全贴在墙上,后脑勺被他的掌心包着,以便于承受他不断加深的吻。
她听见耳边传来些微喘息,有点急促,有些克制,还有藏在这不规律的呼吸之下的……欲|望。
她被脑海中闪过的这个词吓着了,猛地在他唇上一咬。
血腥气立刻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散开来。
元染缓缓睁开眼,幽黑的眸子比平时更沉,像沁过烈酒,失去理智。
丁幼禾看进他眼里,莫名地瑟缩了一下,在他恍惚的瞬间脱身开来,跑到厨房门口,回头看他一眼,而后飞快地跑下楼,随手拽了件衣服,趿拉上鞋,拉开店门冲上了街头。
元染指背擦过下唇,沾上了一丝血迹。
他心里从未这样慌,也从不知唇与唇相碰这么简单的交互动作竟会在体内兴风作浪到这个地步,它撕开所有理智与自控,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它而叫嚣着索取。
而当丁幼禾从他怀里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那些被疯狂肆掠过的内心深处,就只剩下空洞和无处寄托。
原来,她对自己来说不仅是春|梦里的对象,更是灵魂的寄托,当她抽离,他封闭多年的世界也就只剩一片荒芜。
不能没有她。
他要她……的一切和永远。
这个声音反复回响在元染的脑海中,这是第一次,却并不是最后一次。
******
夜。
刺青店的门被推开了,披星戴月进门的丁幼禾步伐有点不稳,接连撞倒了两双鞋,放钥匙的时候还失手丢在了地上。
元染从工作间里迎出来,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喝酒了?
丁幼禾一手扶墙,醉眼惺忪地看向他,立刻眉眼一弯,笑得心无城府,“你还没睡呢?肖潇还跟我打赌,说你一定会等我再睡。
我输啦。”
原来是跟肖潇一起喝的酒……元染眉头蹙起,伸手扶她。
丁幼禾歪了两下,最终大概觉得还是像个标准醉汉那样由人架着走直线比较好,于是放弃挣扎,头歪在元染肩上,嘴里嘀咕着:“我跟你说,今天我喝了两杯白酒。
特~别辣嘴,一点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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