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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宿对观赏豪车没兴趣,说:“不用啦,我要去办公室一趟,等下去校外吃点吧。”
但凡他多关心一点谢家车库的那些车是什么型号,沪市总共才多少台,此刻想必一定转身开始装病拖延。
可他就这么在两个同学的目送下,走去了不远处的行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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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应钟晃悠到谢屿这边汇报,见谢屿落座之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法拉利的车钥匙,感叹制作人真是举止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下午想开去保养。”
谢屿说,“到时候直接停在店里了,让我家司机有空开走,车库塞不下。”
他的大平层在入住前就有所准备,提前多买了五个停车位,可实际上不太够用。
超跑在拥挤的城市道路上有诸多不方便,谢屿想把这个位置腾出来,又一直懒得开去西郊庄园停放。
正好4S店提醒这辆车到了定期保养的日子,店铺离公司不远,谢屿打算做完干脆脱手。
“那你下午走了还回来不?看上去今天还挺空?”
苏应钟问。
谢屿头也不抬,一边行云流水般敲着机械键盘,一边嗤笑:“昨天加班到凌晨到四点的福报。”
苏应钟道:“小秋来问过我呢,拐弯抹角打听你工作强度。
可能是有事找你?”
谢屿闻言停住动作,但欲盖弥彰,故意装作不太在乎,掩饰性敲了几下键盘。
如果苏应钟瞧得没错,谢屿敲的字母都没变,在屏幕上无意输入了一串:[啊啊啊啊]。
紧接着,谢屿矜持地说:“是吗?没注意。”
苏应钟觉得这人的反应真荒谬,拱火:“噢,合着他没来跟你讲过话啊?那就是又不想找你了吧。”
提到这个,谢屿近来颇有体会。
他忍不住咨询:“叛逆期好像是这样……他最近跟我躲躲闪闪,这什么意思?”
“你刚刚不是说自己没怎么注意?这不挺关切的么?”
苏应钟拆台。
谢屿轻描淡写:“我比较感兴趣青少年的心理活动。”
苏应钟说:“组里那么多校招生,你观察过哪位?Island,你专挑自己最不该碰的那个逮着好奇?”
林秋宿不光是林观清的弟弟,还是个刚念大学的在校生,和谢屿的区别不是一丁半点。
少年和年长者的心智成熟度不相当,社会属性和能量不等同,说是两个世界的人都可以。
并且强势方只要有意为之,甚至稍加不留神,象牙塔里的弱势方就很容易单方面地受到破坏。
要想两者之间保持平衡,分寸实在太难把控。
如果完全凭借理智去分析,谢屿即便要动心,也不该对着林秋宿铁树开花,因为很费神。
苏应钟不全部戳破,但谢屿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谢屿顿了下,只是问:“好奇心能我自己控制?”
“你非要说成是这个,明确地讲,它当然可以。”
苏应钟道,“控制不住的就一定不是好奇心。”
他瞄了眼谢屿的表情,道:“我以为你俩分开后应该各过各的呢。”
谢屿想到林秋宿这段时间的回避:“他可能也是这么琢磨的。”
苏应钟道:“那你什么打算啊?我总不能看着你一步步被Clear揍吧?”
谢屿无所谓林观清找他算账,自己的心丢弃理智,昏头昏脑地越过那条界限,他扯也扯不回来。
自己这般狼狈也就算了,但他不希望给林秋宿带来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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