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细细问过了,说是酒筵上夫人拿着这求子符瞧了许久,这才送过来。”
两人这样一问一答,等陆慎抬头的时候,这才恍然惊觉到了那妇人的院子,他冷哼一声,见那院子灯火通明,与平时漆黑一片迥然不同。
陆慎推门进去,院内众人都没有歇下,皆在廊下候着,便问:“这个时辰了,为何还不下灯?”
众人都不知道,支支吾吾,独曲嬷嬷站出来道:“回禀君侯,夫人自夏侯府赴宴归来,不知出了什么事,一直把自己关在邻水的那处敞轩,已经大半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叫人进去。”
陆慎听了,转身往敞轩而去,及近,果见那妇人贴身二婢候在门口,见他来,急忙福身:“见过君侯!”
陆慎问:“怎么回事?”
两婢女皆是摇头,翠禽遮掩了几句:“夏侯府的姑娘提到江州,许是夫人听了伤感……”
门已经从里面叫人锁住,陆慎也不叫人开门,一脚踢开,便见屋内灯火通明,那敞轩临水那面的雕花窗全打开来,那妇人靠着楠木柱子,背对着门坐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本书、画卷。
缓步进去,又闻得一阵酒气,妇人玉手还握着一只金焦叶盏,她似乎听见脚步声,缓缓回头,露出一张微醺的粉面来,双颊酡红,只眸子间仿佛凝出万般愁。
妇人凝神,却只见人影幢幢,并分不清来人是谁,只当是婢女罢了,挥手低声道:“我要一个人待会儿,都出去……”
陆慎走近,见这妇人外裳已经叫脱在一旁,只穿着一杨妃色缠枝海棠纹的细罗抹胸,露出一片玉肌冰魄,她似乎头痛得厉害,素手紧紧按着额上太阳穴,口里还小声嘟囔,吩咐仆奴:“都出去,都出去……”
陆慎冷着脸,轻轻踢了一脚那翻到的酒壶,罗裙已污,在妇人面前站定,好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挑起这妇人的下颚,越发见其鬓松钗斜、鸾困凤慵之态,他手上微微用力,叫妇人吃痛,强迫地睁开眼来。
妇人春眉紧蹙,一双杏眼微微发怔,不过一会儿,便盛出盈盈泪水来:“你……你怎么不……不等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陆慎闻言,脸色不变,依旧是一张冷脸,只拇指却忍不住轻轻摩挲妇人的两片丹唇。
只那妇人见他久久不答,微启贝齿,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等我?”
陆慎只好开口,声音已经暗哑了:“出门赴宴,岂有我等你的道理?”
妇人微微偏头,手无力地滑落,无可奈何道:“是啊,你也并没有说要等我,早已经走了。”
陆慎垂头,见其粉面朱唇,水光潋滟,心里暗恨:这妇人那日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今日又故做此媚态,矫揉造作,欲拒还迎,何其可恨,偏偏……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好半晌才回答:“下次……等你。”
注视良久,终是忍耐不住,俯身含住那半点胭脂唇,把妇人的嘤咛声统统吞入腹中。
外间等候的翠禽、凤箫见此,忙不迭阖上门,退了出去。
还未走得几步,便听得女子咿咿呀呀之声渐起,那声音仿佛极痛苦,凤箫迟疑:“姐姐,县主她似很不好受,莫不是被打了,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翠禽跺了跺脚,捂着她的嘴,拉着凤箫直往外间去,直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这才恨恨道:“小祖宗,少说些话吧。”
凤箫犹一脸天真懵懂:“莫不是县主吃醉了酒,得罪了君侯……”
翠禽不搭理她,背过身子坐在一旁:“闭嘴,安分在这儿候着就是。
再乱说话,别怪我撕你的嘴。”
屋内的林容已醉得不知天日,一只玉臂勾住陆慎脖颈,一手撑在他胸前贲张的筋肉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娇呼一声,瘫软在陆慎怀里,樱桃檀口中吐出一团乱绒,作昏昏欲睡之态。
陆慎犹不尽兴,皱眉唤:“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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