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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学这般制度,学生素质向来不错,成为众多学子首选,就连可以读国子学的优秀子弟,都会选择到太学来读书。
当初傅明瑜就是太学生。
每年九月,就是国子监六学统一招生的日子,年龄十四至十九岁之间的学子都可以来报名。
时下有一句话“进士不由国子监者,深以为耻”
,也就是说哪怕考中了进士,不是国子监出身,也令人羞耻。
如此一来,天下学子莫不以入国子监为荣,其竞争压力可想而知。
陆老夫人却说要陆回考试,考的还是最难的太学试,显然是对这个孙子极为自信。
她这个弟媳妇向来如此,有十分好,也要克扣七分,只肯说三分好。
她能够吐口这么说,就是有把握了。
卢老夫人因笑道,“这倒不错,日后你们在长安,俩家也好走动。”
这倒没错,陆老夫人点头称是。
亲戚是越走越亲,不走则远,陆老夫人纵然刻板守礼,这点人情世故还是通的。
正说着,只听外头一阵响动,有侍女笑着来报,“几位郎君来请安了。”
话音刚落,大大小小五个俏郎君,鱼贯走了进来。
当先是年纪大辈分也大的卢昭礼,随后是陆回,跟着是三个小辈的卢道成、卢道昌和卢庆。
卢庆最小,只有五岁,被两个堂兄牵着,摇摇摆摆地进来。
几位郎君团团见礼,一顿忙乱,才是厮见完毕各自归坐。
“你们怎么这时候就过来了?”
卢老夫人笑道,“你祖父这就舍得放人了?”
原来陆回来拜见卢老夫人时,半途被正好下班的卢相公劫了去,言道考察一下陆侄孙的棋艺。
卢昭礼笑,“本来是舍不得的,可表弟棋艺过关,祖父不好再考察了。”
卢昭礼这时候已换了下午穿的家常衣裳,穿了一件绯色团花长袍,腰束玉带,头戴玉簪,唇红齿白,越显清秀。
他这话一出来,大家都心照不宣,笑而不语。
卢家人都知道,卢相公此生唯一憾事,约莫就是他棋艺太糟糕,明明该是七窍玲珑心,无奈棋艺那一窍死活不通。
偏偏他极爱下棋,逮着一个人就要试试人家棋力,可惜常年被虐。
卢相公棋品好,干不来耍无赖悔棋的事,也不喜欢人家相让,所以每当遇上高手,卢相公输完三局就撤。
这几年,能和他下得难分难解的也只有傅明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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