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惊讶万分的杜宽姐弟狭路相逢。
“仲卿?”
杜侯爷的嘴巴大张着,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江冲丝毫没有撒欢被人撞破的尴尬,将顺哥儿放下来,向秦王妃略略点头,“还未向王妃道喜。”
杜景华不自觉地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母爱的光辉,“借侯爷吉言。”
杜宽等他寒暄完,看了顺哥儿一眼,将江冲拉到一旁道:“你听说没有,有朝官上疏请立太子了。”
“这事很稀奇吗?我在御前当差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能看见这种折子。”
江冲故意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实则暗自动用读心术窥探杜宽的想法。
杜宽心道:“他这是真傻还是装傻?说他真傻吧,这都跟皇长孙搭上关系了;说他装傻,偏偏至今都没在明面上支持过秦王。”
江冲没骨头似的往树上一靠,余光扫过正乖乖巧巧和秦王妃说话的顺哥儿,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皇室子弟,从出生开始就躲不开“算计”
二字。
杜宽其实有心给他提个醒,但拿捏不准江冲的心思,也不好多说什么。
别了杜氏姐弟,江冲也没了逛花园的心思,找了个阴凉地,也不管衣裳是出门前才换的,毫无形象地往树下一坐,“累死我了。”
“小月叔叔,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顺哥儿窝在江冲怀里,脑袋枕着江冲肩膀,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冲。
江冲认命地叹了口气,“行,让我想想。”
这小孩正值童言无忌的年纪,去年这时候秦王就给顺哥儿请了先生启蒙,他父子二人又身份特殊,所以故事不能乱讲,省得以后被有心人拿出来当作攻击他的证据。
江冲想了想,缓缓道:“有两个好朋友在一座桥上看水里的游鱼。”
“看鱼?”
顺哥儿睁大了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星。
“对,看鱼。”
“是锦鲤吗?”
“这个……我想应该不是的。”
江冲稍作停顿,绘声绘色地接上刚才的话:“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看这鱼游的多快乐啊’。
另一个人说,‘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
你猜,前面那个人是怎么回答他的?”
顺哥儿咬着手指想了想,“我不知道唉,小月叔叔你快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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