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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纵使花言巧语如黄十八,此刻也想不出话来反驳,毕竟胡伟摆事实讲道理,说的十分正确。
可是黄十八真的很想反驳啊,他就是想做一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小黄皮子不行嘛!
不行嘛!
好像真的不行!
一声嘹亮高亢的唢呐声打断了祈求幸运的黄十八!
众人也都被惊的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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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南疆唢呐
“什,什么声音?”
筱辉紧紧的抓住柳二爷的胳膊,挺大个个子,也是小老鼠的胆子。
“唢呐。”
这动静黄十八可太熟悉了。
在人间干了多少年的红白喜事,黄十八已经记不清了,喊过多少喜事,嚎过多少丧,那更是没法数。
无论家里添人进口还是有人驾鹤西游,都得弄出点声,说是闹个气氛也好,说出除祟辟邪怕冲撞也行。
弄就弄个动静最大的。
琵琶、古琴还是箫、笛、笙,大雅,来不得寻常百姓人家这大悲大喜场面。
唢呐一吹,十里八乡都知道有席吃了,配合着黄十八这样的司仪大先生喊一套合辙押韵的说辞,无论丧喜,礼数全了,事就算圆满了。
双簧片通过铜芯子,进到那大喇叭里,穿的人耳膜震颤。
在场的除了聋了的胡伟都听的真亮的。
这吹的是《百鸟朝凤》,一个带勾儿的尾音打着花的一甩,又是一首民间接亲的曲调《喜拜堂》。
听得出,这乐师的本领强,气足,调子准,中间都没个换气的的功夫。
可这曲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干吹啊?”
白澈瞅瞅黄十八问道:“三哥,就唢呐一个音,没合着鼓点,连个欻都没有?”
黄十八也听出不对,微微皱眉:“音拉的也太长了。
怎么跟慢放似的?太不寻常了。”
柳成双推推眼镜,长叹一口气:“调长就不寻常了?这地方有唢呐声吹迎亲的调才更不寻常吧!
咱能不能分清主次了了!”
黄十八垮着一张小脸一摊手:“已然这样了二哥,步步都是匪夷所思。
可能以前也这样,不过以前走道儿这事有大哥,就总有个好开端。
现在大哥不在,咱就一步入坑,不想在坑底躺平,咱就只能撸起裤腿子踩着泥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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