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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鉴看着天色估摸了一下,“现在刚刚月出,我们出发的时候不到中午,按照春夏交接的时令推算,大约……”
“大概七八个小时吧。”
容音看着手表说道,慎鉴脸色一阵黑一阵白,摇摇晃晃地快要晕过去了。
“手表哪来的?”
慎鉴忍住吐血的欲望问。
“从包里翻出来的。”
容音坦然回答,“我刚饿了,想找找有没有吃的。”
山里本来温度就低,越是接近凌晨周围就越冷,加上锁龙山本就是阴气外泄的源头,很快几人都有些坐不住。
岑鹤九吃了点压缩饼干,吃完说困了,就靠着树干浅浅地打起了瞌睡。
容音查看了好几次他的伤口,心里总是不安。
没一会,她就又坐不住了,拖着伤腿倒腾岑鹤九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后,随便捡了些落叶塞进去,让岑鹤九的头枕在上面,又把他拖到火堆旁边烤着。
火堆得有人看着,随时往里添柴,被称为“老张”
的中年男子白天睡饱了,倒是自告奋勇地接了这差事。
慎鉴看着容音的脸色跟着火光明灭,“你在害怕?”
容音挑眉,故作镇定,“我怕什么?”
慎鉴随意地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容音自己心里却也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岑鹤九当初一找上门来的时候,她立刻搬走不就好了?就算不搬走,她死活不答应去忘虑阁不就好了?
岔路口明明有很多个选择,可她却偏偏选择了最不应该的那一条路。
她也是,岑鹤九也是。
容音听着火柴噼啪,不由自主地想起算命老道反问她的话。
老祖宗说“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但是真的到了“不可奈何”
的地步么?不,是可以奈何,但是他们谁都没选。
明面上说是命,其实都是潜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意。
老张耐不住性子,一边烤火一边说:“你们城里人说话咋都喜欢弯弯绕呢,什么害怕不害怕的,你们看俺就不怕,虽然今天不知咋的昏过去了,但是我看这山里也不像老人传的那么可怕,什么鬼啊怪啊的,也忒迷信了。
啊当然俺不是说你们也迷信啊,这个该信的时候还是不能冒犯的,但是俺村里那些人把这山说得深深叨叨的,传得跟十八层地狱似的那么恐怖,就差给这块儿立个牌子写上‘寂静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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