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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迟疑地看向手上的衣服,发现衣服袖子上绣着一块白色的补丁,正是上次二人初相识时,她看见居简行穿的那一件。
“这补丁很漂亮,而且我看你时常摩挲它。”
温月一边披上干燥温暖的衣物,一边问:“是你阿娘帮你绣的吗?”
“嗯。”
居简行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从桶中拿出食材和刀具,在一块石头上开始切菜。
温月看他做的认真,也不打扰他,自顾自地探头往水桶里寻摸了一圈,随即疑惑道:“就这一件衣服吗?”
“嗯。”
居简行应了一声,声音冷淡,像是用一种局外人的语调在冷漠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阿娘没认真做过什么刺绣,她以前学过,但总是做的不好。
后来她身体不太好,就想着为我做一件衣衫,只是绣了几个样子都没有绣成。
后来阿娘去世,我被父亲允许去见她最后一面,才发现这衣服她捏在手里,应该是给我的。
后来我来沧州参军,我父亲不允许我带走家中物件,所以我只带走了我阿娘给我做的一些衣物。”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温月有些沉默,她顺着看了一眼居简行现在穿的衣裳,发现他的袖子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只动物,看起来又像鸡又像鸭,但温月觉得这应该是只仙鹤。
她抿了一下嘴唇,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居简行一下。
只是居简行从头到尾,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悲情,眼眸更是没有泪光。
神情冷冽而生硬,像是一块不懂感情的石头。
但是温月看着对方袖子上,那滑稽可笑的图案,想着居简行经常对这块白补丁有意无意地摩挲和短暂的出神,心中就不由的有些难过。
她想了想,问道:“你家在哪儿?”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居简行神情漠然。
“你想要实现抱负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军呢?”
温月又问。
“因为参军是最快的办法。”
居简行垂下眼眸,盯着那锅煮的滚烫的沸水,冷淡道:“也是最不看重出身的办法。”
“出身?”
温月一愣。
“我阿娘是妾,我是庶出子。”
居简行说,然后将菜倒入了滚烫的水里,接着开始弄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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