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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也紧了一下手中的弯刀,谢晚宁看得出他想动手,但是片刻之后,也不知道辞也想到了什么,居然将弯刀一收,转身走了。
谢晚宁眉心一皱,她转过头去看邵暮蘅,月色之下,邵暮蘅的脸色微微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夜风微凉,更是显得他身形单薄。
“邵夫子,可有受伤?”
谢晚宁低声问。
邵暮蘅摇摇头,他本来想往身后退几步,但是身形猛得一晃,居然直勾勾地往前一栽。
谢晚宁一惊,立即伸出手去将人扶住,紧接着下意识收手一带,邵暮蘅已经跌入了她的臂弯里。
当真是文弱书生。
谢晚宁心中暗叹一声。
想想这周围可能还潜伏着的吹笛人,谢晚宁只好道了一声得罪,然后手上用力,将邵暮蘅手腕一扣,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顺势着捞住了邵暮蘅的腰身。
邵暮蘅不由浑身一僵,但好歹没有挣扎。
只是谢晚宁按照邵暮蘅腰身上的手,忍不住紧了一下。
只因为邵暮蘅与子车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子车寻腰身线条流畅,肌肉紧实,只是稍稍用力,便可感受到手下的硬朗。
而邵暮蘅的腰身略微显得单薄了些,大概是自小就习文诵道的原因,腰上有些软,被谢晚宁挽在臂弯里的时候,邵暮蘅长睫微微垂下,像一只折翼的蝴蝶,眸光半敛,那股清冷疏离之气稍稍减退,眉目之间竟然有些许脆弱之感。
这应当是她今晚背的第二个男人了,谢晚宁默默想,可是邵暮蘅实在太单薄。
这些年,也不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清苦日子。
“谢夫子可是出来追那吹笛人的?”
邵暮蘅说话,清冷的嗓音中掺杂着一丝丝的喑哑,他从下往上抬起眼眸来看谢晚宁,眼中仿佛有流光。
谢晚宁皱着眉:“是,但是邵夫子你——”
“谢夫子不必管在下,自可以去追,大局为重。”
邵暮蘅垂下的眼眸又是颤了颤,咳嗽了两声说:“在下虽然被那贼子相追,但所幸受伤并不严重。
中途留有余力时,曾听闻笛声转移,往东南方去了。
若是谢夫子此时去,应当还来得及。”
邵暮蘅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谢晚宁感受着手下的重量,还是没忍心放手。
在谢晚宁的记忆里,邵暮蘅总是如此勉强。
小小少年明明很不喜欢每日被困在一方庭院内,抄书习经,寂静的心被逼到像一片无波无澜的古潭。
他明明也很不喜欢四处应诗作文,应付官场,但灯火璀璨处,又不能少得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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