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冠和五官更为憔悴,唇角皲裂,杂乱的碎发耷拉在耳际额前,脸颊留着干涸的血迹。
“我没事,”
周沉勉力微笑,“可还有馅饼?”
吟风鼻头猛地一酸,紧咬了嘴唇才没让泪当着周沉和端王殿下的面滑出来,“没肉馅的了,还剩下糖心的。”
周沉看着她的眼睛,笑着,“你做的便好。”
吟风别过脸,在存放馅饼的笼里翻找出最后两块,递给了周沉与端王殿下。
她欲问又止,碍着周沉身旁的端王殿下,迟迟没能开口。
周沉看穿了吟风神情里的忧色,与她毫无保留:“不必担心,都只是皮外伤。
我要借着这些伤,请陛下彻查阿鹿孤。”
昨日受伤的武侯不少,济善堂上下忙碌一晚。
周沉怕耽误伤重者,执意让文泽将他放在最后治疗。
一耽误,便到了天亮。
封丘县令的伤在文泽看来棘手异常。
他患过瘟疫,受过重伤,十几年来也未受过精心调养,身体本就虚弱。
箭伤在晏知善的化解下,并没有殃及要害。
但这贯穿肩头的伤,也足以让他命悬一线。
医术高明如文泽,也只敢保证他十日的命。
封丘县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十日间,必须见出分晓。
周沉下了决心。
囫囵着吃完馅饼,周沉和端王便朝着宫城深处的太极殿赶去。
早朝已近开始,文武百官们各自就位,只等着梁帝现身。
殿外的侍卫、宦官们亦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周沉一身伤,又没穿朝服。
方一现身,就引来无数双眼睛。
管事太监拦了路,“您是周少尹?这可是殿前失仪,万万不可,我带您去偏殿换一身吧!”
端王挡了太监的动作,斜睨过去,“不必,让开。”
他的声音不重,但语气低沉稳重,咬字清晰。
清晰地传进太极殿内,引得百官一阵非议。
立在玉阶上的太子严濯原本背对着殿门,并不知晓殿门外的事,骚乱声响起,他才转过头来,与重重人影后的周沉遥遥对视。
朝阳越过窗柩,成了朦胧的光束。
严濯并未看清周沉身上的血色,但也隐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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