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砚沐浴出来,就见她捂着小腹,拧眉靠在暖阁美人榻上,红润唇角有些发白,单薄瘦弱身体微蜷着,平日里波光潋滟的眼眸,因为难受带上了一层浅浅的水色。
裴砚皱眉一想就明白过来,她估计是在晚间吃撑了。
“积食了?”
裴砚走到美人榻一侧坐下,有力臂膀拉过林惊枝柔软的身体,在她回过神反抗前,温热掌心已置她小腹位置,轻揉着。
林惊枝挣了挣,她清醒的时候,并不习惯裴砚这般亲密的触碰。
“别动。”
然而下一刻,胃部似有一道暖流躺过,林惊枝犹豫了一下,没再挣扎。
两人都刚沐浴后穿得单薄,屋里炭盆暖和,裴砚乌发还是湿的。
水珠浸透了他薄薄的单衣,显出他身上结实利落的肌肉线条,呼吸随着他每一下的胸腔震动,都热上不少。
不过片刻,林惊枝发现她被裴砚半搂在怀中,身上已带着潮潮的湿气。
两人乌发缠绕,一时竟分不出彼此。
“裴砚。”
林惊枝往前靠了靠,微侧过身体:“你放开我,我不难受了。”
裴砚低着头,薄热呼吸一下又一下喷洒在她雪白的侧颈。
衣料被人不容拒绝轻轻扯落,他一手就禁锢了她双手手腕,一双长腿压在她腿弯上。
“枝枝。”
“可是,我难受。”
他嗓音又低又哑,似松风林里凛冽的风,漆眸内敛着锋芒和属于男人的薄欲。
林惊枝抬手推了他一下:“可是,我觉得我胃部又难受了,还未消食。”
裴砚闻言勾了唇,声音带着蛊惑:“那就适当运动,可以消食。”
烛光昏暗,暖阁美人榻上靠枕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砚起身,他怀中抱着人走西梢间主卧内,层层叠叠垂落的帐幔笼在昏黄的烛光里,似有泣声断断续续。
“裴砚,够了!”
“再消食,我就饿了。”
“是吗?”
裴砚暗哑的声音,听着依旧十分克制。
到后来,林惊枝已连声说不出话来,贝齿咬着裴砚的肩膀,鬓角浸着热汗,眼尾泪痣红得跟点了朱砂一般,桃花眼中含着掩藏不住的春色。
翌日清晨,林惊枝从沉沉梦中醒来,身后依旧暖得厉害。
她一睁眼,就对上了裴砚漆黑深邃的凤眸。
裴砚见她醒了,掀开衾被起身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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