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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好.......”
一点也不好。
傅明礼坐在后排，透过车窗看到外面，女子的衣服被雨水打湿，精致的小脸微抬，写满了悲伤和无助，一双湿漉漉的黑眸倏然望过来，氤氲水雾，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兽，可怜兮兮地舔舐伤口。
傅明礼眸光微沉，鬼使神差之下，薄唇轻启：“老赵，让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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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暖风冲散了寒气，唐玖吸了吸鼻子，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晕乎乎地上了一个路人的车，陌生的环境下，她不自觉蜷缩身子，紧紧地靠着车门。
傅明礼目不斜视，声音平静：“去哪？”
唐玖警惕地绷直身，两侧手指攥紧，“城、城西区，东篱公寓。”
傅明礼嗯了声，没再开口。
车里一片安静，唐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向旁边瞟，发现对方只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其他动作，她松了口气，这才想到别的事情。
唐玖转头，回忆着人类的礼仪，一脸认真道：“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
挺新奇的形容。
傅明礼睁开眼，紧接着，撞入一双澄澈清亮的黑眸，里面倒映着满是自己的身影。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从马路边捡回家里的那只幼猫，明亮的琉璃双瞳，似揉碎了万千星辰。
很像。
傅明礼抿唇，轻轻地摩梭了下指腹。
“叮咚——”
手机铃声倏然响起，傅明礼收回视线，刚摁下接听键，那头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明礼...爷爷快...快不行了。”
傅明礼一愣，身子微微向前倾，沉稳的声音间难得夹杂了丝波动：“怎么突然病发了？医生怎么说？”
“老...咳咳...老毛病了，只是可惜看不到唯一的孙子娶媳妇，爷爷我死不瞑目啊。”
傅明礼：“......”
傅爷爷大概没发现，他的后半句话说得通顺无比，仿佛早就排练过无数次。
两边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傅爷爷：“咳咳！”
傅明礼揉了揉眉心，也没拆穿爷爷的小心思，安慰两句后才以工作为借口，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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