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的父亲母亲。”
莫忘说,“不过父亲偶尔会提起你。”
“在他还住在你隔壁的时候,他说那家姓秦的,有两个孩子。
他说秦淮是一个苍白的孩子,总是一个人静悄悄躲在什么地方看着书,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也不会给人增添什么麻烦。”
莫忘说,“父亲还说书是很好的东西。”
“是的。
书是心可以逃避痛苦的场所。”
秦淮用手机备忘录和莫忘这么说,“是你父亲告诉我的。”
“那时候母亲和父亲赌气。
母亲是大小姐,跟着我父亲这个穷小子走了,跟家里的人闹得很僵。”
莫忘慢慢说,好像在看窗子外,“她也觉得父亲总会画出好的作品,是那种很多年后还会被人记住名字,会被人反复提起来。”
“但生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母亲是工科生,父亲是美术生。
我小时候很多时候都是看着母亲在电脑前没日没夜工作,黑眼圈总这么重,还有总是疲惫地叹息。
但是当时他们两个还很相爱。”
“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
秦淮打字。
柔软的被褥和温暖的阳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秦淮手里拿了本书。
还是很久之前的书,之前一直都没闲心去看。
从大学的时候就买了
“对啊。”
莫忘从他手里将书拿走了,“听我说话的时候,目光就不要一直落在书本上了,这样会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的声音还不如ai。”
“为什么你都不会累的吗?”
秦淮问。
“因为习惯了。
以前总是感觉无法入睡,或是入睡了就不停去做噩梦,就算后来能够入睡了,也不会很早就有困意。”
莫忘的那张脸忽然靠过来。
秦淮又想起自己的父亲。
父亲和莫忘在某些层面上真的很相似,相似到了令人感受到不适的地步。
一样温柔和让人挑不出错误。
“这或许就是报应。”
莫忘说,“后来母亲终于病倒了,对于这件事情我倒是完全不感到奇怪。
她和父亲两个连轴转的人总会有一个人出问题,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母亲那么好强的人,我都忘记了她也是会生病的。”
“母亲晕倒在工位上,被人拉去医院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莫忘说到这里顿了顿,“她留下的话是她家出了问题,她要回去继承家业。
还有就是你要父亲一定要好好画他的《最后一幕》,就算死在上面也要画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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