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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昐依言松手,只见姚耀林手心上躺着一枚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戒指。
刁昐愣住:“这是......”
姚耀林笑了笑,伸手把他的左手拉出来,慢慢地把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说:“它叫’命途’。
本来我早就订好了,前几天出发之前才拿到。
今天也本来只是给你试试合不合适,结果你醒了——唉,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顺便问问,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刁昐抬起手,看到这个戒指是莫比乌斯环的样子,但是出乎意料地一点都不硌手;戒指上还镶了九颗碎钻。
姚耀林看到刁昐的眼睛里都好像落进了碎钻,听见他说:“你怎么求婚还这么草率啊?”
姚耀林笑,说:“本来不至于这么草率的,但是你发现了,就只能这么草率了。”
刁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堂都还没拜呢,就直接盖戳了。”
姚耀林把他拉起来:“那我们现在就拜个堂,正好山神奶奶是个见证。”
刁昐被他拉起来都没反应过来,结果山神奶奶倒是很给力,出门一看堂屋里已经成了结婚时大喜的样式,大门正对一张桌子,桌上摆了瓜果糕点和一块木牌,上书“天地君亲师”
;桌前还摆了两个蒲团,蒲团旁边是一个大红绣球。
刁昐愣愣地看着,姚耀林拉起他的手,说:“走吧?”
刁昐被他拉着站在那个天地君亲师的牌子前,姚耀林把大红绣球的一端塞到他手里,抖了抖,示意可以开始了。
刁昐马上回神,捻了捻绣球柔软的布料,抬眸看姚耀林。
姚耀林收到讯号,于是两人一起跪下,朝着天地君亲师牌子弯腰拜下——
刁昐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姚耀林时候的场景,他去警察局收刀,姚耀林跑上来拦住他,问:“你怎么老是会和这些犯罪分子扯上关系,还有这个刀——是怎么回事?”
二人起身,对视一眼,再次下拜——
姚耀林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汶川地震的时候遇见刁昐,他那个时候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承受了那么大的灾难带来的悲痛。
最痛苦的往往都不是目睹悲难后的痛苦,而是提前预知却无能为力的无助。
二人再次起身,心照不宣地转向,夫妻对拜。
在拜下去的一瞬间,两人心里似乎听到叮的一声,像是灵魂都绑定了的感觉。
刁昐起来的时候还是愣愣的,姚耀林把绣球拢好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怎么,反悔了?”
刁昐笑了笑,说:“没有,就是感觉......很神奇。”
姚耀林笑着上前吻他,刁昐也温柔地回应。
一吻终了,姚耀林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说:“拜完堂了,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刁昐笑骂:“你怎么净想着这些!”
“怕什么呀。”
姚耀林笑说,“山神奶奶不会看的,是吧,奶奶?”
房子里的烛火应景地灭了。
刁昐无语凝噎,被姚耀林猝不及防地抱起来,一把扔进了房间。
“姚耀林!
姚耀林......”
“哎,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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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
必须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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