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让我们先回披香殿,此处有其他要事待办。”
秋穗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咬了咬唇,才道,“奴婢去给桑姬打盆水擦洗罢。”
“没事,不用,没到那一步。”
桑湄说,“外面是谁来了?”
“是朱大人。”
“哼,来得倒是时候。”
桑湄冷笑一声,“他再晚来一会儿,怕是又要给他家殿下叫军医了。”
秋穗:“那桑姬与宁王……”
“疯子发疯罢了,逼我跟他打了一架。”
她扯了扯嘴角。
净面、束发,崭新的外裳一丝不皱,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屋里,像一尊玉雕的人像。
秋穗把凌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又顺便打开窗,屋檐下水声滴落淅淅沥沥,桑湄看过去:“下雨了?”
“是。”
桑湄走到窗前,抬头望了望,长廊下灯笼轻摇,烛光明灭不定。
伸手出去,掌心碎开冰冷的雨花。
她想说一句,记得撷阳郡那天的雨,比这天大多了。
但她终究只说了一句:“走罢。”
“宁王他……”
话没说完,秋穗先红了眼睛。
现在桑湄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了,两人说话也不必再像从前一般避讳。
“哭什么?”
桑湄冷静地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论伤势,他比我还严重点。”
“怎么突然就要这样呢,明明昨日还……”
秋穗喃喃。
拐过廊角,再走几步,就该到正殿了。
她们再继续说话,应该就能被奚旷听见。
桑湄忽而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我之前不记得也就罢了,你身为我的侍女,怎么会还相信他?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尤其是在这种事上面。”
她瞥了面色涨红的秋穗一眼,拂开过道上的帘子,“我问你,你可有相好的人?”
“当然没有!”
“那你就留个心眼,记住了,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意思,别到时候听人骗你。”
桑湄道,“这事说到底就是霸占,是宣告主权的方式,和牲畜没什么差别。
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做这些,而且说实话,这都还没发生什么呢,水平就这么差,要是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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