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荡,唐愿悄然现身,低头站在角落,即便是进屋也习惯隐藏自己:“属下在。”
“昨天让你查的事呢?”
“回公主,昨日宴席圣上与姚贵妃欢谈,突然就定下了婚事。
当时没有其他人主动提起,宋家对此也并不知情,大将军有意请圣上解除婚约,但……圣上心意已决。”
皇帝有一点说得很对,如果云倾跟宋远慕成了亲,婚后不管是另纳男妾还是做其他什么,宋远慕都不会有意见,因为这桩亲事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臭男人高攀了她。
嫁过去,她会拥有绝对的自由,把宋远慕任意地碾在脚下。
可她不稀罕这种被限定的自由,她想要的自由是离开皇宫,离开都城,去自己真正想去地方,去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怎么偏偏这时候出乱子呢。
她从几年前就在计划离开了,眼下计划刚有了明显进展,只要再给她两年,不!
一年!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成功跑路了。
胜利在望,却突然让她去嫁人,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以前她年少无知,也曾以为自己能无条件地恣意妄为,直到某次她失言冲撞了小产不久的皇后,皇帝将她叫到皇后寝宫外,竟亲手给了她一耳光。
那时殿外无人,皇帝并未说什么,但那耳光声清脆响亮,绝对能让皇后听个清清楚楚。
云倾从此就明白,支撑她任性的根本,便是皇帝的心情。
皇帝因记挂她的生母而对她好,容忍她,宠着她,已经给了她莫大的疼爱与耐心,她可以骄纵,也可以目中无人,前提是她不能真的惹了皇帝不高兴。
说白了,她就像皇帝跟前的一条宠物狗。
又或者说,整个皇宫,谁不是皇帝手里的玩物呢。
眼下公主定亲一事严肃而重大,她的意愿远不如皇室尊严重要。
皇帝肯定不会允许她胡来。
她若偏不知好歹去闹,反而会自寻死路。
不行不行。
得想个办法找个机会把矛头推走,最好推到宋远慕头上,让他去皇帝跟前找死好了。
她没工夫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耗着,她只想赶紧跑路!
云倾扭头问唐愿:“最近那个神棍方大师情况如何?”
“审不出,他不是喝酒绣花,就是装疯卖傻。”
“先不指望他了。
今晚又是七日夜,我得再出去看看,你跟着。”
“是。”
……
云封国以云雾缭绕而闻名,地处大陆东方,传说受青龙庇佑,得以国力强盛,四海升平。
曾经云倾的父皇登基时,都城上空浓云四起,犹如青龙盘旋,其壮丽之姿,在坊间口口相传。
同年,云倾出生在腊月二十三,正是云封的祭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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