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
是他对我讲的第一句话,他一样没有表情,连语气都没有。
没有揶揄,没有质问,只是关于简单的事实。
“还以为你会叫,外面一屋子人正巴不得进来看热闹。”
我不作声。
他手上用力,“不痛?”
我双手死死扣紧他手臂,他也会痛。
不作声并不是不痛,他也是人,该觉出我也用了力。
只不过两个人都强忍着。
忍不住我会哭叫,但我还可以忍,该死的,我早已不是四年前的苏艾晚。
我痛得发抖,指甲挖进他皮肤里,他却连眉都不皱。
然后他突然放开了我。
我仰在椅子上,精疲力竭。
我还是不开口。
他还是自上而下的看我。
然后他忽然撩起我长长的刘海,看到那道伤痕。
他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不语。
沉默。
然后他忽然叫我,“沉香。”
我瑟瑟发抖,动弹不得,连回话的力气也没有。
这时门被人敲响,有人带探询意味地低声叫,“主席,你……忙着?要不要看看我们这个策划?”
我猛然吸进一大口气,撑起身子转过头看他,“什么主席?”
“这就是你对我讲的第一句话,沉香。”
他面无表情,语气发冷。
“你不是看见了吗。
是,我就是本校学生会主席。”
第五章
夜风清冷如冰,如细碎的刀锋,点点滴滴地割进我仍然无法坚强的心叶。
我永远都无法重新开始。
我早该知道的。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我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随时可能被他捏断。
他牵着我走在落叶铺金的小路上,脚下的摩擦声轻柔遥远。
月亮在无边的黑暗里闪烁成一面空白而幽蓝的镜子,月光却流离如水。
夜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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