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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德的意识陷入了昏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种溺毙的窒息感惊醒,他睁眼在一个全黑的地方,只有脚踩实地的感觉,摸不到四壁的边界,漫无目的的赤脚走了一会,仍然不到尽头。
“……吉利比安?”
“奥瑞斯?”
“奥瑞斯!”
无论是之前的心悸还是刚才的窒息都让佩德难受极了,他额头挂着冷汗,面色苍白的走走停停。
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他的思绪更乱了,所有的事情都令人烦躁。
佩德恍惚间想到在米雅马镇砖窑附近因为风大没能说出口的话。
[但是我担心不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人类百年的寿命对于魔物族而言不过须臾一瞬,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提前离开了他,又不知道自己白发婆娑的时候又该怎么面对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佩德的脸侧突然亮起白光,右手边出现一个白色大屏,其中的画面是奥瑞斯带着巴比和吉利比安下马车徒步穿越伊斯特里国界线的画面,他手中的普通佩剑以鲜血为鞘,眼睛猩红的目视前方,头发凌乱毛躁,罩衫上面血迹斑斑,状态不比他这个死掉的人好多少。
巴比肃然沉默的跟在右边。
吉利比安耷拉着脑袋,前行的模样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是受到了很好的治疗。
国界线外面共议会的人除弗雷德全部来了,骑在马背上捏紧缰绳,颌骨绷紧一声不吭的看着奥瑞斯和吉利比安的回归。
伊斯特里的士兵也在接近国界线,一排的士兵。
伊斯特里的骑士长站在最后一排,焦急地喊话:“你杀死阿克曼大人竟然就想这么全身而退吗?!”
奥瑞斯将尖锐的佩剑高举过头顶,蓄力一掷,当场刺死离他最近的一名人马士兵。
他用行动表明了狠戾的态度。
拉尔郑声回答:“比起这个,你应该得担心一下怎么给伊斯雅安和奥蒂兹王国一个交代吧!
哈珀和柏温莱都是死在你那名该死的亲信的恶心献祭仪式中!
回去告诉塞约乌,整个领地都愚不可及!”
一行人当着伊斯特里的军队面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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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德看着屏幕内的奥瑞斯,不自觉的流泪,失神的嗫喏:“早知道和你一起去就好了……”
[宿主你醒了]
“在这个地方醒和没醒有什么区别吗?”
[任务出现意外,宿主需要在这里等待结果]
说的都是一些没有信息的东西,佩德懒得听他扯这些,直接问他:“这个东西有办法回倒吗?我想从头开始看。”
类似上帝之眼,他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会帮您争取最好的结果]
系统说完这句话就销声匿迹,大屏幕跟着倒回佩德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第一天,17:03
奥瑞斯和巴比赶到现场,阿克曼因为古老书籍上记载的神秘献祭仪式,妄想召唤恶魔,选用矮人的头颅、海妖的尾鳍、地精的面皮、两枚人族的心脏、魔物的犄角……他精益求精的将目标定在了各族翘楚身上,佩德的心脏被取出来扔进黑漆漆又散发腐臭的圆锅内。
失败,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奥瑞斯在吉利比安的呐喊下暂时留下阿克曼,杀掉他的两位士兵。
浓郁的血液味和大动静吸引砖窑的士,全部阵亡。
鲜血顺着下降的街道来到树林,混入溪流。
17:59
阿克曼交代了自己的所有行径,包括柏温莱其实是死于心脏被掏而不是中毒,奥蒂兹方知道,后被奥瑞斯砍下头颅,和他邪恶的献祭仪式一起被魔法的火焰焚烧成一摊灰粉。
18:05
奥瑞斯找来米雅马小镇的牧师为佩德治疗,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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