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
张君:您不想下来吗?
聂先生:……你往后退几步。
张君从善如流,后退,等聂先生跳下来之后,他从刚才自己坐的那块石头上拿起了一个包裹,道:您的手臂似乎是受了伤,我从军医那要了些伤药,也拿了一套新的衣服。
聂先生冷笑道:陛下恩情如山,真是令人惶恐。
张君笑了笑,道:一想到您今日曾作为帝君的士兵浴血奋战,朕身为被您守卫的帝君,实在是感动极了。
聂先生:感动到深更半夜在军营外一个人坐着?陛下真是好兴致啊。
士兵擅离军营,当以军法处置,不知道陛下打算把您的这位士兵枭首还是车裂?
张君:打算让这位士兵离开。
他将那包裹放在聂先生手中,笑道:朕交代了将官不准声张,您从这儿向北,沿山路步行,一个时辰内便能离开军营范围。
山脚还有被废弃的猎人小屋,若是累了,在那休息休息,第二日继续走,很快能到安全的地界。
他又道:这包裹里还有些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东西。
聂先生:……
聂先生:既然如此,你不可派人跟在我身后。
张君:那是自然。
军营守卫已经领命休息,您这会离开,正是个机会。
聂先生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年轻的帝王竟然真的没有跟在他身后,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离开,月色下俊秀而雅致,笑容也是雅致温和的,如同画中的人物。
聂先生不愿再看下去。
既然张君肯让他走,他自然要走。
于是他转身快步离开。
雨后山路泥泞,他走了不知道多久,似乎是一个时辰,又像是好几个时辰,只感觉腿越来越沉重,手臂则越来越刺痛。
在云层再次遮挡月色之前,他终于走到了山脚,茂密的树影之间,影影绰绰的,确实有个废弃破损的木屋。
聂先生走了过去,疲倦地推了推门,木门吱呀一声向里打开。
张君从屋内站起身来,道,您比我想象得还慢一些。
他见聂先生僵在门口,又道,但也能理解。
毕竟我是骑马过来的。
聂先生转身就跑,张君立刻上前将他拽住,将竭力挣扎的人拖进屋里。
嫡子对着手里的书,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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