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儒闻言,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原东晖上前一看,踢动其腿脚,厌弃道:“这就不行了?”
许御医诊过脉象后道:“受惊心悸,阴虚火旺,这才昏倒过去。
性命无碍。”
原东晖下令:“来人,将他抬起来,开道进城!”
烟尘再起,落上次燕两颊。
血色渐消,枯黄渐显,染上尘土,犹如荒山枯树。
他心中不忍,一声叹息落下,亲自将人抱起,径直向城门走去。
百姓跪行向两侧,让开道路,低头颤抖不敢言语。
护卫犹豫一二,抬着金玉儒手脚,跟在身后。
原东晖轻蔑嗤笑,上马扬鞭,吩咐后侧队伍跟上。
许御医折回队中,途径鸾车之时,再三思忖,叹息着回到队后马车中。
至于次燕身死之事,还是交由张湍禀明为好。
车队缓缓前行,鸾车车轮碾过血迹,扬起沙尘。
赵令僖换上衣衫,卧在榻上,双眼半合,无精打采。
次狐寻出点心,供她缓解口中苦涩。
药汤气味浓郁,败坏胃口,她吃不下,摆手催问:“次燕和张湍怎还没回来?”
?第38章
城门前,两名护卫留守鸾车,等候张湍安排。
张湍将次燕尸身安置妥当,换下染血官衣,任选一架马车,匆匆驶向城外。
鸾车映入眼帘,随马车向前而轮廓愈发清晰。
到能看清车门上的寸寸花格,他忽然拉停马车,踟蹰不前。
竟是心生胆怯。
他该将次燕死讯告知赵令僖,却不知如何开口。
身死如烟散,只一转瞬,世间再无其人。
他与次燕相识不满一个春秋,尚因其亡故而惋惜哀痛。
而曾久伴身侧之人,该何其心痛?
顿足许久,他再度驱动马车,缓缓向前行去。
往事不可追,次燕身死魂消,瞒不住。
亦不该瞒。
鸾车久停不见人迎,赵令僖稍显烦躁。
次狐拿六博棋哄她,但她毫无兴致,捻着颗骰子将抛不抛,最终将骰子抛入浴桶。
沉闷一声响,溅出少量水花,骰子缓缓沉底。
“公主,请换乘马车入城。”
张湍支开护卫,隔着车门礼请。
赵令僖闻声提起精神,由次狐搀扶着离开鸾车。
她目光扫过,四周除张湍外,再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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