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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央颔首应下,今日她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无论赵令僖处置谁,她都只能袖手旁观。
以防张湍再激怒公主,次狐先一步上前以布条将其封口,侍卫们随后赶来将人押离宴席。
次燕得令随其回宫监刑,薛岸抛一颗青梅入次燕怀中道:“监刑辛苦,送你的。”
一连发落两人,席间变得死气沉沉。
将破坏气氛、败坏心情的人送走,她舒坦虚脱,一面吩咐宴席继续,一面令孟文椒起身。
又道:“罚他不是因为你,是他屡屡冲撞本宫且不知悔改。
为你选婿的事被他搅和了,但你放心,该赏你的定不会欠了你。”
“民女有幸得公主青眼以待,不胜感激涕零。
然民女蒲柳之姿,才疏学浅,不敢高攀京中贵人。”
孟文椒轻声低语道。
“本宫给你定亲,谁人敢说高攀?”
她将此事定下,不容推拒。
孟文椒温顺乖巧,模样好,又有才华,甚是合她心意。
她决心要为其寻门好亲事,宴席结束时,索性令崔宅奴仆将孟文椒的行李收整妥当,随她入宫居住。
次雀领命,预先回宫收整院落,海晏河清殿上上下下抓紧忙碌。
清平院中次杏见这阵仗,抓住一人打听,只知公主要将一位小姐接入宫来住着,其他一概不知。
再问及张湍,那人犹豫片刻,回说张大人早早被打发回宫,现下应是在内狱。
次杏慌里慌张将这事告诉成泉,两人如热锅蚂蚁一般,最终成泉心一横,趁着夜色翻出屋院,崴了脚便一瘸一拐地奔向九州山河馆。
待她携孟文椒回到宫中,一切已准备妥当。
次狐亲自安置好孟文椒后,方才回到她身旁伺候。
次日至晌午,她才昏沉沉睡醒。
天气愈发湿闷,想是天公酝酿着一场大雨,只等择机泼下。
不知因昨夜枕上不安,还是久睡愈乏,她尤觉困顿,肢体乏力,吃过午饭就又窝回榻上。
次狐见她身子不适,遣人去请御医。
御医未至,赵令彻却带着暑气来了。
她懒得起身,在薄毯下缩成一团,两手扯着毯子边缘拉紧,只露出个脑袋。
她双腮微粉、双眼含泪,病恹恹地看向赵令彻。
“这是怎么了?”
赵令彻吩咐人去请御医,又遣人去通知皇帝。
她浑身没劲,有气无力道:“太累了。”
“莫非却愁昨日亲自去摆的宴席,怎就给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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