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连着两天没跑来倚春院玩了,想来是被江淮远拘住了。
也难为他又要忙得外头的公务,又要照顾着怀孕的妻子,还不忘把一双弟妹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平心而论,陆幼檀还是挺佩服江淮远的。
江淮远不过与她前世差不多年纪,却已经担起一家之主之责了。
但是想起晚上的接风宴,陆幼檀就是再佩服江淮远,也还是感到头疼。
且不说那个严肃的氛围,光是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的礼仪,就足够让陆幼檀吃不饱饭。
吃了上一次的教训,陆幼檀特意多吃了一点午饭,还加了一顿点心。
顺便在镜子前练习了一番表情管理。
确保自己能够在听到一些容易产生不适的话的时候,不至于将厌恶直接写在脸上。
是做足了准备,才敢踏出院子。
陆幼檀是习惯提早出门的,但是还有人比她来得早。
正厅里,江淮安坐在椅子上,正揪着一旁果盘里的水果吃的真香。
听见外面的动静,他鼓着腮帮子扭头看来过来。
在看见陆幼檀的时候,两眼一亮。
“大姐姐!”
“你这两日是不是让你兄长逮着了?都不来找我玩了。”
陆幼檀笑意盈盈地看向朝她跑过来的江淮安,言语之中饱含着关切,但也掩藏不住的流泄出一丝幸灾乐祸。
江淮安原本是朝着陆幼檀飞奔过来的,但在靠近陆幼檀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在听了陆幼檀的揶揄之后,他想起了什么似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用天真无害的语气仰着头问道:
“听说大姐姐也被兄长拉去跪了一天?”
陆幼檀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
怎么小小年纪还是个白切黑!
“大姐姐的膝盖还好吗?”
原本也并没有特别在意跪了一天这件事情的陆幼檀,在此时却被江淮安稚嫩的声音问得有些脸上发烫。
在一个孩子面前,倒也不用特别遮掩情绪。
何况江淮安也是跪过祠堂的人,俩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因此陆幼檀毫不客气的伸手,揉了一把江淮安毛茸茸的脑袋。
俩人在原地打闹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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